隱匿符對普通人有用,但是對已經入門的修道人士來說,完全沒有作用。
齊雲昭看見拐角處的蘇暮初,走過去撤掉了隱匿符,語氣淡淡的開口:“事情解決了,我就先回去了。”
“唉,別著急走啊。”蘇暮初笑眯眯的攬住他的肩膀,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你師父可是收了我二十萬呢,還包售後,你這個徒弟不得好好幹?”
齊雲昭此人看起來挺冷淡的一個人,但是對蘇暮初的話並沒有反駁,默默接受了他的奴役。
紙人在房間裏盯著文桐的舅媽,蘇暮初二人則在醫院門口,等文桐父母的到來。
……
天微微亮,一對中年男女提著一個小包,匆匆忙忙的朝醫院趕來。
蘇暮初二人並沒有走遠,坐在醫院外麵的長椅上打瞌睡。
齊雲昭用胳膊肘捅了捅蘇暮初,朝那兩人微微揚了揚下巴,語氣是一夜未眠的沙啞:“那兩位是你同學的父母。”
“嗯?到了?”蘇暮初睡眼朦朧,模糊間看到兩個焦急張望的中年人。
他站起身,輕輕拍了兩下臉頰醒神。
文重(chong)夫婦焦急的等在醫院門口,跟他通電話的那孩子說,到醫院門口就行,這人呢,怎麼還不來。
“我們要不要直接進去啊,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別著急,再等等。”文重安慰的拍了拍妻子的手,實際上他掌心也全是焦急之下冒出的冷汗。
“不用等了,我們來了。”清脆含笑的語調伴隨著一位清俊英挺的男生出現。
跟他一起的是一位長相更加出眾的男生。
文重不確定的問:“你,你們是桐桐的同學?”他不確定的往蘇暮初他們身後張望了一眼,疑惑的問:“大師呢?”
蘇暮初介紹:“我是文桐的同學,蘇暮初。這位…帥哥,就是大師,齊雲昭。”
文重夫婦二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這麼年輕?這倆人不會是騙子吧,像手機電視上經常播放的冒充綁架來敲詐勒索的一樣。
蘇暮初看出二人的懷疑,沒有多說什麼,齊雲昭更是一副與我無關,愛信不信的模樣。
“先進去吧,邊走邊說。”
“好。”
文重夫妻警惕的跟在二人身後,畢竟關係到兒子的性命,他們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
幾人剛走進醫院大廳,齊雲昭身形忽然一滯,隨後淡聲對蘇暮初說:“他們要把人轉移。”
齊雲昭的聲音不大不小,跟在他們身後的兩人聽得清清楚楚。
文桐的媽媽秦書語焦急的問道:“什麼,轉移桐桐嗎,桐桐怎麼樣了。”
“我們去堵他們,叔叔阿姨你們走的慢,文桐的病房是住院部三棟四樓,等會兒會合。”蘇暮初語速極快的安排了一下,之後便跟齊雲昭一起快步離開。
被扔在原地的兩人麵麵相覷,稍微愣了一下神,秦書語拉著文重,去找蘇暮初說的住院部三棟。
“快快快,我們快去找桐桐。”
“我們是不是被騙了,哪有這麼年輕的大師。而且剛巧我們來了他們要轉移桐桐”
秦書語焦急萬分,語氣有些激動:“寧可信其有,桐桐是我們的孩子啊,我不可能不去確認。”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放緩了語氣:“如果是假的,我們可以報警,好了,別想了我們先去。”
………
另一邊,兩人在電梯口堵住了文桐的舅媽,還有一些醫生裝扮的人。
“等等。”蘇暮初按住被推著的病床:“我的朋友還沒醒,你們想帶他去哪。”
“怎麼又是你,我們家的事你少管。”文桐的舅媽一見到蘇暮初二人,立刻就慌了起來,扯著蘇暮初的手腕要把他拉走。
但一個瘦小的女人,怎麼拉的動一米八個子的男生,蘇暮初紋絲不動,雖然在笑但眼神很涼。
“家事確實應該家人管,他的父母已經到了,你們要幹什麼,是不是要問問人家父母的意見。”
“什麼?”
幾人雖然戴著口罩,但露出的眼睛露出了明顯的慌亂。
幾人對視一眼,推著病床的男人給文桐的舅媽使了一個眼色。
文桐的舅媽立刻哭天喊地:“哎呀,你們怎麼能這樣啊,把我家孩子害進醫院還不夠,現在還阻礙他的治療,你們的心怎麼這麼狠啊。”
電梯口的人並不像病房走廊裏的人那麼多,但上上下下的人也不少,世人都喜歡八卦,她這一嗓子,好些人聞聲跑來看熱鬧。
“怎麼回事啊。”
“這兩個年輕人看上去不像壞人啊。”
“好帥。”
“犯花癡一邊去。”
…………
幾人趁機想拉開蘇暮初,但是蘇暮初絲毫不懼,他一手抓著病床,一手拿出手機晃了晃,戲謔的說:“好啊,既然是我害的,那不如報警把,把我抓起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