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雙眼,窗外的太陽光直直地進入我的眼中,強烈地光線讓我感覺到一絲不適。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並渾身疲憊地從床上起來。

我這是睡了多久,我心中暗自說道。哦,對了,我叫陳塵,自從那天發起高燒,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著了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我瞥到枕邊的手機,拿起來開機一看,已經早上八點半了,“睡了這麼久啊。”我嘀咕道,然而很快我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我又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日期,日期上顯示的是8月12號,我記得我昏睡過去的日子是8月7號,這麼一算我竟然睡了五天!

我一時間震驚到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不知所措。很快我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讓我意識清醒些,我給我自己找了個理由:可能是自己是體質特殊,感染後表現症狀不一樣罷了。

安慰自己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症狀表現消失了。鵬洋市在八月初爆發新的疫情,自己則是不幸中招的那批人,感染後真的特別難受:全身發熱,渾身無力,整個人像是被串起來放在燒烤架一樣,同時還有劇烈的咳嗽,每次咳嗽都會帶出一些血。剛發現自己中招後想去醫院,卻發現醫院早已人滿為患,掛個號都排不到,網上預約也預約不進,就隻能繼續待在出租屋等著,那時我隻能拿起手機刷視頻,卻突然看到出現死亡病例的報導,我整個人一時間陷入絕望中,沒有時間也沒錢去看病,在這個偏僻的出租屋裏悄無聲息地死去,我有點對不起自己和自己的父母,畢業後本想到鵬洋市這樣的大城市闖出自己的人生,可一年下來卻沒啥成績,找工作不好找,隻能在兼職小餐廳當個服務生或是外賣小哥,越想越多,頭腦越來越亂,頭似乎是要爆炸一樣,為了緩解痛苦,我吃了一止痛藥躺在床上休息,躺著躺著意識就逐漸迷糊,然後昏昏沉沉地睡去,醒來便是今天的事了,而且自己居然痊愈了。

此時我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像是很多情緒混雜在一起,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也有發現異常現象的震驚與迷惑。算了,先不想這些了,病好了就沒事了,隻不過現在疫情爆發,現在整個鵬洋市封城了,各行各業也早已停工,市內又發布了禁足令,所有人沒特殊狀況不能出門。在疫情爆發初期,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囤積東西,想到囤積東西時,卻發現超市幾乎一搶而空,轉了轉隻有三袋方便麵、五塊壓縮餅幹、一盒自熱鍋還有一箱水,這些東西很快就消耗光不能長久支撐下去,接下來又要有新的挑戰擺在我的麵前,我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解決生活問題,我的腦子又陷入了一片混亂。我現在冷靜一下,去衛生間洗一把臉或許有用,隨即我立刻動身去衛生間。

進入衛生間,按下按鈕,卻發現電燈沒亮起來,“莫非停電了。”我心裏嘀咕著摸黑來到洗臉盆前,打開水龍頭,卻一滴水也沒有出來。我皺了皺眉,心想著難道停水了,這停水又停電怎麼生活啊、我拿出手機打算問一問房東,卻發現我手機居然沒有網,我與房東的聊天記錄定格在8月7號那天。

“臥槽,不會這麼倒黴吧。”我心裏很是不爽,大聲罵道,“這tm怎麼讓人活啊。”原本混亂的腦子更加亂了,絕望、憤怒的情緒再次湧上來。就在這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誰啊,這時候來敲門?”我小聲說著,走到門前,盯著貓眼往外看,一隻渾濁,瞳孔發白的眼睛正對貓眼,看到這一幕真的差點把我嚇死,屁股跌在地上大叫一聲,而此時撞擊聲也越來越激烈,也不斷傳來一聲聲渾濁且難聽的嚎叫聲好像要衝進去把我吃了一下。

我此時嚇得是肝膽俱裂,幾乎是爬著來到我的臥室,此時是蹲在角落裏捂著嘴巴嚇得一動也不敢動,腦子裏依然是嚇人的眼珠子。過了十分鍾左右,敲擊聲才弱起來,又過了三分鍾後,敲擊聲才消失,嚎叫聲也停止了,那東西可能走了吧,此時我想走到門外確認那東西真的走了沒,於是我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心裏想著這是個什麼東西,在途經一扇窗戶時,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想著看看窗外,有一種直覺告訴我窗外的景象不太一樣,我還是順著我的心意看向窗外,然而這一看,這景象讓我永世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