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donna e mobile(女人善變無常) , qual piuma al vento(如羽毛飄風中) , muta du0027accento(莫測的聲腔) , e di pensiero(善變的思想)......”
一首《女人善變》在灰暗的房間內大聲奏響,房間內隱隱約約浮現一個人影在中央晃蕩,是男?還是女,無從得知。
輕聲隨著樂曲哼吟,跳著華爾茲的輕快步伐跟隨著節奏擺動,昏暗房間內為數不多的光線來自於不遠處的小茶幾上的幾盞微微搖曳的蠟燭,以及擺在桌子上不斷在播放些什麼的手機。
不知性別的人影對桌子上的手機全然無視,身心似乎全權交付給了音樂擺動。
音樂掩蓋住了其他聲響,比如桌子上的手機播放的視頻聲,比如不斷從桌麵向下滴落的水滴狀物體的聲音,水滴模樣的液體自滴落後便沿著“前輩們”走過的足跡向前延伸,四麵八方而來在昏暗的角落彙聚成一體。
它們走過桌角,沿著牆壁,又漫過人影的足底,似乎要在房間裏留下被它們占領過的痕跡。
隨著音樂將要離去,人影的舞蹈麵臨結束,終於在音樂停下的那一刻,舞姿也定格在那裏,留下的隻有心滿意足的愉悅笑聲。
這場無人的舞台表演,終究迎來了它的謝幕。
......
警報聲陣陣響起,不同於以往早晨的清淨安寧,惱人的警鳴聲是打破祥和的罪魁禍首,不少好奇的、憤怒的居民向外探頭望去,隻見警車一輛輛得從外部往小區的一側前進,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的居民們紛紛搖頭晃腦地與身邊人交談八卦。
隨著警車停下,從其中一輛走下來的是一位頭發向後梳起,留著保養精致胡渣的中年男人,跟隨其後的是一名抱著記錄板帶著一副圓框眼鏡,看起來虎頭虎腦的年輕女子,看見二者前來,守著封條的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官向他們點點頭,打招呼道,“方隊。”並向上拉起了封條,以便男人通過。
被稱作方隊的中年男人對著倆警官點點頭,低頭走進樓梯間,就往樓上走去。
他身後的年輕女孩見狀,連忙跟了上去,生怕落後男人太多。
這幢樓裏的居民早早被疏散到樓下,此刻正好奇地望著這群守在樓下的警察,東一句西一句地低聲探討究竟發生了什麼,會弄出如此大的動靜。
來到事發地點,報案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色蒼白,眼神渙散,身旁坐著幾名警察,試圖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一名警官見到男人的到來,立馬站起身來說了聲“方隊”,隨後舉起手擺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道:“這位就是報案人,袁書萱袁女士,也是第一發現人,是這套房的戶主,也是被害人的房東,因為被害人已拖欠房租一星期,且聯係不到人,今早來這想要與被害者當麵交談房租的事情,發現房門沒有鎖上,擔心被害者是否出了什麼事便走進房門,環顧了一圈進了書房,發現了被害人的屍體,隨後報了警。”
警官介紹完了之後,袁女士站起身來朝男人微微鞠躬,道,“你好,方警官。”輕柔的聲音很是悅耳,雖然妝容也無法掩蓋袁書萱的蒼白,但依舊能清晰地看出她是位知性美人。
“你好,袁女士。”方永,也就是方隊朝著女人微微笑著,試圖在安撫女人驚恐的情緒,“很抱歉讓你目睹這些,還請您能夠與我談談您在案發前和案發後您都在做什麼,與被害者有過什麼交流,當然,並不是說您存在嫌疑,隻是想從身邊人了解被害人近期內的行為路線罷了。”
女人表示理解地點點頭,經過他人的安撫後,她的臉色已經好多了,微笑道:“沒事的方警官。”隨即她便開始講述自己的行程。
“陳宇,啊,也就是我的租客,怎麼說呢,我和他並不熟,隻是房東和租客的關係,所以可能有些問題我也沒法回答你們。”說到這袁書萱帶著歉意看向方永。
“一個星期前,我和我的同事一起去外省出差了,昨天剛回來,因為前幾天陳宇的租房日期到了,上個月說好是要續租,而且這個月的房租也還沒交,再者在外地的時候很難聯係到他,就今早剛好有空就來找他談這件事。”袁書萱柔柔弱弱地說道,“結果,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袁書萱的眼神看起來很是難過悲傷。
“昨天才回來?大概是什麼時候,現在也才八點四十左右,你為什麼這麼早過來?”跟在方永後邊那個戴眼鏡的妹子忍不住插嘴問道。
方永看了眼身後的女孩,隻見她因為被人看著不由得抖了抖,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隨即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袁書萱身上,女孩問的問題也是他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