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新來的不懂規矩是吧?要不要我教教你,規矩這兩個字怎麼寫?”

一條滿是人間煙火氣息的街道上,幾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正圍在一個炒飯攤前,臉上帶著一股囂張跋扈的味道。

被圍住的攤主此時正低著頭,略長的頭發遮住了眼睛,手上握著一把鐵鏟。

這鐵鏟是陳皓用來炒飯的工具,隻是此刻他那握著鐵鏟的手在微微顫抖。

周圍的人群看著這一幕,竟沒有一個敢上前勸阻,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

見陳皓沉默不語,混混們似乎更加得意了,開始動手扒拉起他的身體。

“跟你說話呢小子,別給我裝死,既然你要在這擺攤,那就得遵守這裏的規矩,一個月三千塊錢保護費,少半個子兒都不行!”

“一個月三千?我這擺攤還沒到一個月吧?”陳皓抬起了頭,露出一張略微有些蒼白但卻帥氣的麵孔。

“提前交你有意見?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看啊,你這生意也別想接著做下去了!”似乎是為了增加話語中的可信度,領頭的混混伸手將攤子上的鹽罐摔到了地上。

清脆的響聲傳入陳皓的耳朵,四周仿佛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陳皓眼睛微微眯起,一抹危險的光芒迸出。

他從小便是個孤兒,因為性格孤僻,所以就算是在孤兒院裏麵也是屬於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他有了上學的機會,陳皓自己也很爭氣,從小到大,回回考試都是班級裏麵的第一。

但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就在即將麵臨人生中第一個轉折點的時候,他被退學了。

原因很簡單,班裏麵幾個家夥看不慣他那因為成績自視清高的模樣,於是在某一天的課間休息時,對他說了一些陰陽怪氣的話,並開口問候了陳皓的父母。

那天,那幾個家夥被雙眼通紅的陳皓給打成了豬頭。

至於事情的處理結果,陳皓因當眾毆打同學,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而被強製退學。

而另外幾個始作俑者,卻是一點事都沒有,依舊坐在教室裏麵上著課。

直到現在,陳皓都記得自己那天離開時,那幾個腦袋上綁著繃帶的家夥臉上的得意之色。

而退學後,他便提前步入了社會,身為孤兒的他沒有家裏人可以指望,僅憑一個高中文憑,進了社會也隻能做些重複性的工作。

所以他幹過工地,也跑過外賣,積攢下來一點積蓄後,才置辦了一台電動三輪車和擺攤用的工具。

好在他的手藝還算可以,材料也新鮮,所以前來光顧的顧客也還過得去。

本以為屬於自己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卻沒成想碰到了今天這麼個情況,而且,似乎麵前的這幫家夥收保護費的習慣由來已久。

三千塊錢說多不多,但對於現在的陳皓來講,已經夠他交好幾個月的房租了,更何況,在置辦完擺攤的工具後,他身上現在連五百塊錢都掏不出來。

硬碰硬肯定是不明智的,不說陳皓隻有一個人,對方有好幾個,光是說打架經驗,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架的他肯定不會是這些混混的對手。

但是,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呢?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的陳皓早就悟出了一個道理,遇到不講理的人,那就要比對方更加不講理。

所以陳皓選擇了先發製人,他的目光已經盯上了領頭那個染著一頭金毛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