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眨了眨眼沒說話,隻是微微上揚的唇角顯示了她的好心情。
王倬突然從兜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後,裏麵是塊鷗米茄女士手表,他目光真摯而深情,“寧寧,從初見你那一刻,我就認定了你是我的另一半,這幾個月裏,我對你的思念從未減少,反而越來越深刻,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成為你的革命伴侶。”
“係統,這人這幾個月沒在外麵勾搭別的姑娘吧?”蘇寧在心裏問。
[沒有,挺老實的。]
那就好,蘇寧眨了眨眼,伸出右手,抬了抬下巴,“給我戴上吧!”
反正遲早的事,懶得磨嘰了。
之前她把周圍能瞧得上眼的年輕男人都觀察了個遍,方方麵麵都符合她要求的人少之又少,總會有那麼一個地方蘇寧不太滿意,王倬是她目前覺得最合適的。
她暫且隻對對方有些好感,喜歡隻有一點點,畢竟沒怎麼相處過。
那一點點喜歡還是因為對方每個月寄過來的兩封信和一堆吃的穿的用的。
這人後來還在信封裏放了錢票,說是小地方買不到好東西,讓她拿著花。
她每次回信都挺敷衍的,這人還能堅持每次寫三四頁紙,蘇寧覺得他還挺有耐心的,是個帶娃的好苗子。
這漫長的人生,離改革開放還有二十年,一個人太無聊了,找個男人睡睡覺生個娃,打發時間也挺好。
得到肯定的回應,王倬內心欣喜若狂,表麵還能穩得住,不過細看,他的雙手,有一絲絲顫抖。
戴好手表,王倬攥著蘇寧的手不想放開,蘇寧大大方方的,直接張開手掌,與他十指相扣。
見狀,王倬再也忍不住,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
自從確定關係,王倬便成天往蘇家跑,這下,蘇家人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等人一走,蘇寧就“坦白”了。
一聽家裏的小白菜被拱了,那頭豬就是剛剛離開那位,蘇家女人們樂見其成,蘇家男人們咬牙切齒。
蘇豈揚甚至揚言要帶兄弟們找那個搶走他姐的男人單挑。
蘇父也暗自決定要給騙走他小棉襖的野男人一個難忘的教訓。
蘇爺爺雖然心裏不樂意孫女嫁人,但對王倬還是比較看好的,隻打算在棋盤上殺對方一個片甲不留,算是給那小子一個警告。
聽著家裏三個男人放狠話,蘇母和老太太齊齊翻白眼,婆媳倆湊一塊嘀嘀咕咕,不想搭理他們。
蘇寧湊過去一聽,嘖!都悄摸討論給她什麼陪嫁了,速度真快,她先溜了。
王蘇兩家將要結親的事沒瞞過兩天,很快大院裏的人都知道了。
其中秦家是最快知道的,畢竟這家人裏有兩個對蘇家的事特別關注。
知道喜歡的姑娘有了對象,即使早有猜測,但得知後,秦洲還是免不了失落和遺憾。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姑娘動心,就這麼猝不及防結束了。
一直到秦母上樓叫他,秦洲神情還有些恍惚。
“怎麼了兒子?”秦母麵色擔憂。
秦洲搖搖頭,不想母親擔心,“沒事。”
“是不是部隊有什麼事?”
“沒有。”
知子莫若母,秦母一眼就看出兒子有心事,她知道孩子大了都不樂意跟家長交心,她坐在旁邊靜靜陪了秦洲一會兒。
彭小雨在下麵等了幾分鍾,發現秦母一去不複返,她便直接上了樓。
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彭小雨覺得秦洲哥哥突然心情低落,肯定跟隔壁那女人有關。
她不願意秦洲哥哥心裏一直想著那女人,於是撒嬌拉著秦洲胳膊,“秦洲哥哥,你過幾天就要走了,今天我們一起陪陪秦姨吧!好不好?”
不習慣和女人拉拉扯扯,秦洲想要抽回胳膊,卻被彭小雨直接挽住了,“秦洲哥哥,去嘛去嘛!小雨也有想買的東西,你就陪我們去一次嘛!你回來這麼多天,還沒陪秦姨出去過呢!”
聞言,秦洲突然覺得很愧對母親,他歎了口氣,起身,“媽,走吧!我陪你們去。”
話落,他率先往樓下走。
秦母喜笑顏開,給彭小雨豎起大拇指,彭小雨心裏得意,挽著秦母聲音甜甜道,“秦姨,秦洲哥哥這是心疼您呢!咱們快走吧!別讓秦洲哥哥久等了。”
秦母欣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心裏感歎,家裏還是要有個小棉襖才行,小雨要是能答應當她幹女兒就好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