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輝聽到沈君銘的謾罵,平靜的臉上終於發生變化,眉頭一皺,表情有些委屈,原來他淡然自若隻是表象。
“吾也很無辜好不好?吾隻是本尊的元神分身,也不知道你跟本尊結的是緣還是因果,他就叫吾陪你走一遭,吾有的選嗎?
你擺爛,好,咱倆一塊等死得了,反正吾死了,本源還能回到本尊身上,再修個幾百年,還能分出元神,雖然前塵往事盡忘,也比在你這裏受氣強。”
清輝雖是分身,但卻與冷淡如水,不善言辭的本尊不同,他學過現代知識,跟上了新時代,所以清輝過分活躍,容易受情緒影響。
沈君銘剛罵完,就後悔了,人家要是想對自己做什麼,怕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開個玩笑嘛,開個玩笑,仙人你不知道,當代年輕人,想死隻是一種態度,不是真的想死。
這樣看來,仙人你,與我都是天涯淪落人,又何必互相為難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見清輝言語中不似想象中冷淡的仙人,倒像是他有些話嘮的室友,比較友善,趕緊給清輝倒了杯茶,諂媚的笑道。
開玩笑,想死不是擺爛,那是我每天的狀態,不是真的要死,隻是擺爛更有性價比。真男人,能屈能伸。
清輝剛想說些什麼,心念一動,察覺有人快速趕來,於是就想試試沈君銘的適應能力,便開口道:
“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吾再給你一次機會,今天之內,你要是在這時空,落下戶來,吾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行,今日過吾就直接震碎你的心脈,一起魂歸異鄉。”
說完就把沈君銘甩出精神世界,靜靜的準備看他表演。
外界,隻躺在草叢上的沈君銘突然睜開眼睛,摸不著頭腦,隻是疑惑不解,內心暗道:“仙人,仙人?怎麼就把我給甩出來了。這荒郊野嶺的,我也不識路,就隻能問那群捕快了。”
陸明丞趕到此處時,看到了躺在草叢上,衣著怪異的沈君銘,試探性詢問道:“在下東陽縣六扇門陸明丞,不知閣下是?”
沈君銘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所以陸明丞在看到沈君銘的第一眼,立刻就起了疑惑,太奇怪,太蹊蹺了。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倒是十分年輕,年齡約莫在弱冠之年,相貌也算得上是白皙俊秀,放在人群裏,也屬於能夠讓人看上一眼的身高,就是這麼年輕,怎麼眼神中就透出淡淡的死感呢。
人字拖,黑色長褲,白襯衫,還是個短頭發的人,都會覺得很奇怪。可他之前已經搜查這附近,分明沒人啊,是修佛或是修道的高手?還是說是莫輝的同伴?
沈君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雜草,頭腦飛速旋轉,謊話連篇,隻想著先把人糊弄過去。“原來是六扇門的大人,在下姓沈,沈君銘,我是修道之人,我是被我師傅用隕石給打下山的,師傅說我沒有天賦,根骨又差,這麼多年用了靈丹妙藥都沒用,一氣之下就把我打下山來,自行謀求出路了。”
“那尊師是哪位真人,又在哪座道觀,沈道長是屬哪一道呢,怎麼還需要行剃度之禮?”陸明丞懷疑他的身份,再次試探。
“我師傅隱世不去,故不在道觀苦修,他道號月姮真人,修得是…丹道,因為我體弱多病,師傅說頭發不可留,在求得爹娘同意,才多年以短發視人。”沈君銘開始胡謅,他哪知道什麼道士的派別,眼睛閃過心虛和尷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