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樓船內外亮如白晝,江水濤聲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士兵們認真的守護著樓船,時不時的,有一兩支巡邏的隊伍擦身而過,船頭大堂那二十四道緊閉的門裏,還隱隱約約的傳來天簌之音,不用說,今晚又是一場活色生香的宴會。
小樓外有人浮想連翩,小樓內,雲音浮香,隻見羅裙生色,長袖善舞,步步生蓮。
仿佛昨晚重現,還是那個寬敞得有點空蕩的大堂,頭上一頂諾大的百合花球,四周包著白匹,又像婚禮,又像葬禮o(╯□╰)o,正位方向是一麵山河錦繡浮雕,下方還是那張貴妃榻,貴妃榻的右方角落,有幾張琴台,女樂師在那裏演奏,貴妃榻的左邊,休休與商嫣嫣、小宜、擬月他們五個男的站在那裏,隻是今晚暮色不在,休休身後也多了白露和白霜。
待一曲熱身的開場舞畢,一名小太監揮著拂塵,把舞娘們分成兩邊。接著,猶色又讓休休她們六人出來自我介紹,他還是擺著那張45度的貴婦臉,全無半點異樣,好像下午被人扒.光的人不是他?不過,瞧現在這架勢,感情他又想來一個“三堂會審”?
而今晚,最受矚目的還屬大堂裏的五名男子,猶色自不用說,眾女對他是又愛又恨,雖然他比平常男子稍顯削瘦,但是他臉小立體,細眉杏眼,鼻庭高挺,唇紅齒白,四肢修長,延頸秀項,有時感覺他比女人還治豔。
媚娘(休休)與慕容王宜(小宜)自我介紹的時候,現場還算平靜,都在偷看擬月他們,也許還有不少人在心裏盼著她們快點閃人吧?直到,到了似月,場上的氣氛這才熱鬧了起來,不少人至今還沉侵在昨晚那場如夢如幻的音樂中,此曲隻應天上有,佳人可遇不可求。
擬月原是京城人,與猶色那隻“貴婦受”不同,擬月的貴氣更偏向超脫,淡淡的眼神帶著一抹疏離,讓人可觸不可及。今晚,擬月頭帶白羽冠,露出螓首修眉,三分之二的長發披在身後,身穿著絡金線菊黃色長袍,胸前領口大開,露出裏麵荷葉邊的白內單,腰束黑帶,上麵掛著香囊玉玦,走路時,琅琅之聲似山泉擊石,悅人耳目。
此時,貴妃榻左側,商嫣嫣見眾女一副花癡眼抽筋的模樣,便悄悄的湊到休休的耳邊道:“一千萬兩啊~當然爽啦~一根頭發絲掉到地上,都是一個銅子!”
休休:……(某女不就是欺軟怕硬罷~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o(╯□╰)o)
四大公子中,執徽與人最隨和,所以,趁著空檔,休休便來找他說話,兩個人都麵向前方,小宜站在休休的右邊,執徽站在休休的左邊,休休:“你們都還好嗎?”
執徽好像聽到有人在問他,可是,休休又不看他,也不見她看任何人,好像在跟空氣說話,所以,遲疑了一下,執徽便說:“都還好,船上的人對我們都還禮遇~”
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休休繼續目視前方:“那就好~”若不然,她會更內疚,“唉~你們真呆,為什麼要跟來?”對於休休,她對這個身份很抗拒,她想擺脫,不想,還把他們拉進來了,這種感覺很不好。
“大小姐你到哪~我們就到哪~”執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