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挑中的石頭就沒有不好的,每一個都能剖出翡翠來,可謂是他隨手指的一個都會有翡翠在裏麵,而且品質還不低。
那被史溁叫到府裏來開石頭的匠人都驚訝了,他們這些經常接觸各色玉石的匠人都看不出那塊石頭裏麵會有翡翠存在。
怎麼這府裏的哥兒,隨隨便便就能看出來,這幾個匠人是從南邊請來的,他們經常與翡翠接觸,做這些事情再好不過。
不過,他們在休息中從榮國府的下人嘴裏得知,那位脖子上帶著一塊一看就不是凡品玉石的公子,是銜玉而生的,他們就絲毫都不奇怪了,這是人家天生的能耐,別人比不得。
起初,史溁也覺得是寶玉運氣好,可是每一塊石頭剖開都要大量的時間,他們這一批石頭足足開了四日。
最後的結果擺在眼前,史溁不得不承認,她想的太簡單了,寶玉這是十選十中,沒有一次出錯的。
或許,應該和那塊通靈寶玉有關吧!
史溁一邊覺得驚訝,一邊又起了警覺,警告匠人不可將此事外傳之後,帶著寶玉去庫裏走了一圈,選了許多石頭。
寶玉玩了四日還沒玩夠,乍然見了庫房這麼多石頭,可讓他翻了個遍,等回來的時候,兩人都蹭了一身的灰。
有了這樣的經曆,在水溶約寶玉、衛若蘭幾人剖石頭的時候,寶玉隻選了一塊,就不再選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選的肯定不會沒有東西,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時間飛速地過去轉眼入夏過秋,王氏幾乎已經不會發病了,而就在夏日的時候,秦可卿生了,給賈蓉生了一個兒子。
雖然孩子身子骨有些弱,但是好在母子平安,自此賈家也有了下一代。
就在秦可卿生產的消息傳到宮裏以後,當日夜裏,便從宮裏秘密地來了一隊人,是太上皇給這個孩子賜了名字,單名一個沅字。
這個孩子的名字就叫賈沅,太上皇賜名,所以沒有等三歲上族譜,賈蓉直接就悄悄開了將自己兒子的名字寫到了族譜上。
而就在秦可卿生產後不久,看起來身體還能撐一段時間的太上皇,就又有些不好,不過總體來說,還行。
當今和皇後都緊張不已,生怕出什麼問題,不料太上皇突然下旨,說體恤宮中嬪妃辛苦,讓當今允許後宮妃嬪省親。
這道旨意一出,整個京城都沸騰了,這可是大徒開朝一來就沒有過得事情,可以說是聞所未聞的了。
一時之間大街小巷裏麵議論的都是這件事這家族裏,沒有一個格局寬闊的家長能引領大家走向和諧統一,長輩們利己主義的態度令家族的根基搖搖欲墜。他們對於子女的成長教育毫不關心,仿佛一群冷漠的看客,眼睜睜看著下一代在人生的道路上跌跌撞撞。家庭成員之間不和諧,仿佛是一群貪婪的烏鴉,隻知道撿拾地上的食物,卻不懂得共享的意義。外來的覬覦者如同饑餓的狼群,爭相分食這個家族的殘骸,恨不得將其撕得粉碎,一點不剩。這樣的家族,最終隻能分崩離析,成為曆史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