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期限很快就過去了。
薑婉撫摸著那枚溫潤的青玉鏤雕佩,心裏生出巨大的不安。
昨夜是沈長風許諾為她贖身的最後一天,但他始終沒有出現。
“長風,你還好嗎?”
薑婉堅信他不會拋棄自己,肯定是他陷入了某種危險的境地,才無法趕來。
今天已是第五天,據柔瑕所說,芙姨已經開始將她今晚的“花神夜”高價出售了。
而那些老淫蟲們,在看到沈長風不僅用八千金的高價買下薑婉的“花神夜”,還連續四天用兩百金的價格維持與她“溫存”,都紛紛對薑婉的絕世容顏感到好奇和垂涎。
想必今晚,芙姨又能賺到滿盆缽滿。
不能等了,她要馬上逃離這裏。
所幸的是,多虧有了沈長風那盒百草玉膚膏,她身上的傷幾乎已經痊愈,她嚐試運轉內息,隻覺體內除了自己原本的靈力外,還有兩道靈力,那是龍魂和鴛羽的。
隻可惜,水仙鐲被薑妍奪走了。
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眉間處那朵清麗的水仙特別顯眼。
她皺了皺眉。
此時,懷玉敲門走了進來,她向薑婉作揖行禮,說道:“南汐姑娘,芙姨吩咐我將您的房間好好整理一下,今晚會有貴客到來。”
貴客?
薑婉心裏湧起一陣惡寒。
但她隻是點點頭,看著懷玉收拾被褥。
薑婉心念如電,她悄無聲息地靠近懷玉,然後抬起手肘,將懷玉打暈。
“抱歉了,懷玉。”
薑婉迅速將自己和懷玉的衣服調換,從衣櫃裏翻出一頂薄絹帷帽戴在頭上,然後迅速下樓。
這一路下來,薑婉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不穿幫露餡。
四樓、三樓、二樓、一樓...
她就要走出去了。
“站住。”
門口的兩名護衛突然喊住她。
薑婉對他們作揖,盡量裝作懷玉的聲音,說道:“兩位大人,有何事?”
其中一名護衛狐疑地看著她,問道,“你是懷玉姑娘嗎?怎麼戴著這個東西?”
說著,就要伸手揭開帷帽。
薑婉連忙發出一陣咳嗽:“咳咳咳,大人,懷玉不慎感染了風寒,咳咳咳...”
那護衛手一頓,連忙伸了回去。
另一名護衛問道,“你要幹嘛去?”
薑婉回道:“懷玉病得實在難受,咳咳咳,這不,需要找個大夫看病麼...”
“看病?”那護衛突然警惕起來。
薑婉心裏一驚,難道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雲香樓裏可是有專門為姑娘們看病的郭大夫。你怎麼還要外出找大夫?”
薑婉頓時感到口幹舌燥,她沒想到這雲香樓裏竟然有專屬的大夫,不過,看他們方才所言,這大夫也許就隻有郭大夫一個人。
所以,她隻能賭一把了。
“真不巧,我們南汐姑娘也病了,她現在可是雲香樓的貴人呐,咳咳咳,眼下郭大夫忙得不可開交了...咳咳咳...”
兩名護衛對視一眼,覺得薑婉說得也有道理,便擺了擺手,“快去吧!”
薑婉鬆了一口氣,轉身迅速離開。
幸好,有驚無險。
不過,沈長風到底會在哪呢?
薑婉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突然發現一件特別詭異的事情。
有一部分的人,腰上都掛著一個織金錦囊!
無論形狀大小,還是顏色材質,都與她那日拿到的那個織金錦囊一模一樣。
薑婉不由愣住。
光天化日之下,鳳吟國的人都如此大膽奔放?
一個麵容看起來很和藹的大嬸從薑婉身前走過,她身上也掛著那個錦囊。
“哎呀...”
薑婉假裝暈倒,腳步虛浮地靠在牆上。
那大嬸停下腳步,趕緊跑來扶起她,問道:“小姑娘,你沒事吧?”
薑婉搖搖頭,道:“沒事,方才就是有點頭暈,謝謝大嬸。”
大嬸拍拍薑婉的手,“沒事就好。”
薑婉乖巧一笑,看向那個錦囊,好奇道:“大嬸,這個錦囊好漂亮啊,在哪裏買的?”
大嬸愣了一下,說道:“小姑娘是外地來的吧?這個不是買的,是普度寺的大師們送的!”
“普度寺?”
薑婉想起那個脖子上戴著碩大佛珠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