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山雞的出現,也許葉痕會感覺到高興。
可是山雞在這裏,並且給他們指出這樣一條路,不是讓他們走入死路嗎?
進去還是不進?
不進去,就隻有山雞一個敵手,闖過山雞,他們就可以逃走。
進去的話,那就如同進了非窩。
說不定裏麵還有高人等著他呢!
不然,山雞何必讓他們進這裏呢?
出口處,山雞的身影,就像是電線杆矗立在那裏,不言不動,隻有從發間閃出的寒光,在逼視著兩個人。
任狂也沉著聲不動。
他雖然感覺出自己還比不上山雞的實力,但是他不怕,隻要葉痕一聲令下,他還是馬上會跟山雞拚個你死我活。
現在,就等著葉痕發話。
葉痕會怎樣抉擇呢?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葉痕當然不會說走就走,要是真的這麼膽小怕事,他也就不是葉痕了。
所以他抬起頭,果決的推來了門。
任狂隨著他走進去,就看到了裏麵的幾個人。
這裏的確正如王小丫所說,正在進行著一場局。
隻有兩個人,坐在一方長桌的對麵。
一個人發牌。
另外還有兩個人,分別站在兩個人身側。
左邊手中拿牌的人,年紀得有六十以上,一雙眼睛,亮的更電似的,看人一眼,都讓人感覺的到一股懾人,他正是韓順水。
也號稱千人斬。
在他身邊的那人,五十左右,看起來沉默寡言,但是葉痕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這絕非一個簡單人物。
也許這個人實力不夠高,但是,腦袋絕對夠用。
這是葉痕的直覺。
事實也正是這樣,因為這個人正是韓順水的手下智囊,白庸。
至於韓順水對麵,則是一個藍色眼睛的老外,這個老外年紀也不小,手上戴著一個金戒指,脖子上戴著一串大項鏈,一看就是個錢多的不知道怎麼話的人。
他的皮膚很白,看起來應該是毛國的人。
隻是個禿頂,一點頭發也沒有。
葉痕跟任狂的進來,兩個人都沒有抬頭,也沒有瞥一眼,都在專心致誌的玩牌。
葉痕跟任狂也一言不發,就靜靜的站在跟前,看他們玩這一局。
結果是光頭老外輸了。
他們這一局看來是豪賭,玩掉了所有錢,所以那老外一把將籌碼全部推給韓順水:“都說韓老總是個高手,一直不信,看來這一千萬,算是買了一個教訓。”
韓順水微微一笑:“赫魯都督真是說笑了,這點錢,對你們來說,什麼都不算,比起我們要做的交易,還差得遠呢!”
光頭笑道:“這倒也是,聽說那姓葉的手下,坐擁很多大公司,現在公司撤回,全部轉換成資產,怕不有百億上下,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呀!”
韓順水:“其實,光聽人說,也沒個真假,現在這主人來了,你還是自己問一下吧。”
說完,光頭跟韓順水的目光,就同時落在了葉痕的身上。
光頭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大咧咧的問道:“你就是葉痕。”
葉痕剛剛在一邊聽他們的談話,心裏麵就覺得很有問題,他們怎麼知道自己來了,而且似乎還一直都秘密著對付自己。
當然,韓順水知道自己在滬城,這並不奇怪。
林建東很可能已經傳遞消息。
但關鍵問題是,他怎麼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會來這裏呢?
葉痕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神色平靜,淡淡的道:“我正是葉痕,也是你們要對付的那個姓葉的,你呢?”
“我叫赫魯卡克”,那家夥手還在撓著自己的光頭:“我本來以為幹掉你還很麻煩,沒想到,你居然會自動送上門。”
聽到這句話,葉痕才有些釋然,原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回來。
看起來,這些人也不是在這裏專門等著他了。
“你就是千人斬!”葉痕的目光轉到韓順水的身上,淡淡的問。
韓順水微微笑著,他的笑容比林建東更可惡,是一種張揚而且不要臉的笑:“你覺得,在香江,夠資格跟賀魯都督玩的人,還會有第二個人嗎?”
葉痕剛剛聽到赫魯卡克自報家門,就覺得這名字很熟悉。
現在韓順水這麼一說,他就覺得,自己可能遺漏了什麼。
於是立即在自己的腦海裏搜索著關於賀魯都督的信息,很快,他就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很驚愕的感覺,盯著眼前的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