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會說話,倒也沒有想過跟這裏的人搭訕。
酒這種東西,有時候,並不能解愁的。
一個人喝酒,隻不過是通過喝酒,麻醉自己的神經,好跟別人傾訴許多自己以前不敢說的話。
但葉痕現在卻沒有傾訴的對象。
其中也有幾個東瀛女人,看到葉痕單身在這裏喝悶酒,就意圖過來搭訕。
然而葉痕心裏煩亂,加上他也不會溝通,隻能沉著臉不吭聲。
那些人隻能沒勁兒的離去。
就在葉痕越喝越悶的時候,忽聞一陣淡香撲麵而來,他抬起頭,才發現,不知道何時,葉雅莉居然來了。
這讓他有些意外:“你不是睡了嗎?”
“知道你睡不著,就跟出來看看”,葉雅莉帶著微笑,柔和的就跟春風一樣。
葉痕看著這笑容,心裏麵頓時覺得好受了許多:“以為你睡了,不然,一定叫你出來喝兩杯。”
葉雅莉有些奇怪,葉痕的身份,居然對他這麼客氣,甚至還有親切的感覺,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什麼嗎?
“都跟你說過了,不要亂跑,你就是不聽話”,葉雅莉有些小小的生氣:“別看這裏平靜,到處都蘊有不平靜,說不定,麻煩馬上就找來了。”
葉痕也不以為意,一掃臉上的愁容,笑道:“管他麻煩不麻煩,隻要我在這兒,再大的麻煩,也得繞路走。”
他說著,也給葉雅莉到了一杯。
似乎有點擔心,還專門問了一句:“你能喝酒嗎?”
葉雅莉嫣然一笑:“你是不是對所有的女孩兒都這樣啊?”
葉痕愣了一愣,苦笑道:“不會啊,隻不過對你有點例外。”
葉雅莉咯咯一笑:“我怎麼越來越感覺你有一套了,若是我不姓葉,也許還真被你給糊弄了。”
葉痕微笑不語,悶聲喝了一杯酒,然後道:“我覺得,咱倆之間,真的得好好談談。”
葉雅莉一怔,笑問:“談什麼?”
其實這個時候,她的笑容,多少已經有些不自然了,看起來,她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葉痕目不轉睛:“我們的關係。”
葉雅莉的臉色有些凝重,但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她低下頭,也喝了一口酒,才低聲道:“你都知道了。”
葉痕道:“我問過爺爺了,知道這裏還有我葉家的一個姐姐和哥哥。”
“葉痕,你知道,我跟葉秋,為什麼在這裏嗎?”
“我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葉雅莉頓了頓道:“是因為我父親和爺爺,他們都被誤為跟東瀛政府有勾結,但是,他們都自認清白的,越是這樣,越是讓我跟葉秋忠心報國,不能辜負他們的一片赤膽忠心。”
葉痕聞之,也不禁為葉家有這樣的人物而感到豪氣頓生:“真後悔沒有見過伯父跟大爺爺。”
葉雅莉繼續道:“也正是因為這樣,我跟葉秋,到現在還在為政府做事兒,政府其實也知道他們誤會了爺爺和父親,但怎肯低頭,於是,就讓我們來洗清這次的罪孽,等完成任務,就翻案。”
葉痕咬著牙:“人都死了,翻案有什麼用?”
葉雅莉卻搖頭道:“不,我父親還活著。”
葉痕震驚道:“他既然還活著,政府為什麼不放了他?”
葉雅莉苦笑:“政府?政府想的從來都隻有自身,別人的死活自由,他才不管呢?我爸爸當初因為水神的事情入獄,水神不解決,政府怎會放他?”
“可是,就算不放他,對於解決水神,有幫助嗎?”葉痕不太理解。
葉雅莉道:“以前政府隻以為我父親是錯的,但後來就算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也不願意認錯,完全是因為我跟葉秋的關係。”
葉痕眼中一亮:“他們無論派誰來對付水神,都必須用到你們?”
葉雅莉道:“正是這樣,我現在跟著政府的高管做高級翻譯,而葉秋則是這東京城裏首屈一指的老大,無論誰來這裏,都得用我們。”
葉痕總算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政府抓住葉雅莉的父親不放,無非就是要用到他們兄妹倆。
想到自己也是被逼迫而來,他就不禁覺得氣往上衝,這政府做事兒,也太沒下限了。
忽然,葉痕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就立即問道:“對了,這水神跟天皇明明就是兩碼事兒,為什麼政府隻讓我來殺天皇呢?”
葉雅莉歎了一聲:“其實殺天皇,根本就是個幌子,殺水神才是正事兒,而且你要殺天皇,就必須先殺水神,它一直都是守護天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