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商討了很長時間,研究了幾條潛入路線後,最後還是決定從黑山寨後山的懸崖下去,一則那裏離鎖龍峪最近,下去後可以直達鎖龍峪,二則黑山寨是蛇豆花師傅蛇葉負責的山寨,以張揚對她的了解,蛇葉一直是個自負且自大的人,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想到,有人敢從黑山寨進入蛇穀,三則黑山寨後山的懸崖是天險,估計蛇豆花也不會想到他們會選擇從懸崖下去。
隨後兩日,為了迷惑蛇教,一行人在張揚的帶領下,以遊玩采藥為名,在苗怡山上四處查探,發現果然如張揚所說,暗哨增加了不少,尤其是野菜穀這邊,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也不為過,而北邊的竹寨與東邊的黑山寨也許是因有著天然的屏障,暗哨則少了許多。
楚璃還詫異,那晚張揚為何沒有提及前鋒寨,現在總算找到了原因。前峰寨是苗怡山最南邊的寨子,根本沒有道路直通蛇穀,除了連綿的群山和高聳的原始森林,甚至與蛇穀之間還有斷崖和深淵相隔,即使前鋒寨的人想前往蛇穀,還要繞道野菜穀,才能進入其中。
這一日傍晚,在楚璃他們回張揚家的路上,路過一條小溪,因采藥草忙碌了半日的楚玉口渴了,便招呼大家休息一下再走,卻沒想到在溪邊的草叢裏看見一位嘴唇青紫,臉色慘白的少女,乍一見時,她還以為是一具屍體,被嚇得花容失色,大叫一聲便跌坐在地上,待楚璃上前查看後,發現少女尚有微弱的呼吸時,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東方瑾問過楚璃,得知少女應該是中毒昏迷後,便讓張揚和禹城將人帶回了張揚家中,楚璃又為她做了細致的檢查,發現她中了兩種毒,洋金花和狼毒草,本身這兩種毒藥,每一種單拿出來都需要達到一定的數量以後,才會至人昏迷或者死亡,但兩種毒藥一旦放在一起,那它們的毒性便會呈幾何倍數增加,隻需要一點點就能使人昏迷,但這根本難不住楚璃,更何況,苗怡山物華天寶,簡直就是一座藥庫山,解藥隨手拈來,解毒後半個時辰,少女悠悠醒來,睜眼後,未發一言,隻是定定的看著床前的幾人,眼神中閃過一抹愧疚的神色,隨即便又恢複了呆滯模樣,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
楚璃把少女神色一瞬的變化盡收眼底,卻不動聲色的問道:“這位姑娘,不知你家在哪裏?為何會身中劇毒昏迷在溪水邊的?”說著話接過了楚玉端過來的溫水,喂到了少女的唇邊。
女子麻木的喝了兩口水,突然開始掩麵痛哭起來,看到如此情形,東方瑾帶著幾個男子便離開了房間,楚璃與楚玉則在旁邊安撫著少女。
一刻鍾後,女子終於止住了哭泣,慢慢說出了自己中毒的原委,結果卻有些出乎楚璃的意料之外。
少女說自己是蛇教中的一個普通的教眾,名字叫花娘,家住在離這裏不遠的青竹寨裏,與母親二人相依為命,她會一點醫術,平時靠給寨中鄉親治病,也能維持生活,母親身體不好,也都靠她平時調理,昨日一早接到總壇命令,讓她毒害楚璃一行人,但她天性純良,不願做此等傷天害理之事,便拒絕執行命令,誰知今日一早,總壇來人抓走了她母親,逼她就範,她思慮良久,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定然是救不出母親,想著既然被蛇教總壇下令毒害的人必然也有過人之處,便假意答應下來,準備過來相告事情原委,求楚璃等人幫忙救回母親,誰知卻被總壇派來的人察覺意圖,在溪邊被追上,將毒藥強行喂下,隨後就毒發昏迷,直到被楚玉發現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