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叔人也很好,就是不喜歡說話,還有點駝背,聽姨娘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兒子死了以後,因為太過於傷心,才不願說話了,背也慢慢駝了。”翠花略帶惋惜的說道,那神情就像個小大人一樣。
“那他兒子是如何死的?”楚璃又問。
“聽說是打仗戰死的,被北戎的人殺了,開始時,孫二叔還埋怨過孫大人呢!後來孫大人來這兒當了郡守,對孫二叔很好,還給他安排在府衙裏做花匠,慢慢的也就不再埋怨孫大人了,隻是越發的不喜與人說話了。”翠花又說道。
“哦!孫二叔埋怨過孫大人,他為何埋怨孫大人?”楚離璃看了一眼東方瑾,見東方瑾也把眼神投射了過來,於是繼續問道。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孫二叔和孫大人有些親戚關係。”翠花又說道。
聽到此處,楚璃疑惑的看了看東方瑾。“謝謝你,翠花,這兩文錢你拿著去買點好吃的。”又從荷包裏掏出兩文錢,遞給了翠花。
翠花死活都不願意要這兩文錢,最後還是東方瑾說讓她拿著,她看著東方瑾那嚴肅的眼神,有些害怕,便不再和楚璃拉扯了。
二人離開了後院,來到了前衙的後堂,找到了正在查看卷宗的夏侯明遠,與他說起了花匠孫二的事。
“殿下,我看得讓人去查查孫二與孫大人的關係,二位大人覺得如何?”楚璃對著二皇子和東方瑾說道。
夏侯明遠並沒有應答,而是衝著外麵喊道“去把孫捕頭叫來。”外麵衙役應承了一聲,急忙去喊人了。
夏侯明遠繼續說道:“這孫捕頭原是我軍中一名探馬,與孫福興是從小的玩伴,一起長大,前年北戎犯境,孫福興受傷,回京途中,我把他留在此地,因與孫探馬兄弟情深,便把他留下,做了府衙捕頭,以幫襯一二。若說孫福興老家的情況,這孫捕頭應該最是清楚。”
片刻之後,孫捕頭便來到了前衙後堂。抬眼看了看東方瑾和楚璃,對著二皇子拱手行禮後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夏侯明遠本想介紹一下東方瑾和楚璃,但拿眼掃了一下二人所穿皂衣,又不知該怎樣介紹,便衝著孫捕頭問道:“孫捕頭,我記得你與孫大人曾是發小,他家中曾經發生的事和家族親戚,你應該知道吧?”
“回殿下,屬下知道一些,不知殿下想問什麼?”捕頭又躬身行禮回答道。
夏侯明遠看看東方瑾,又看看楚璃,最後又看向了孫捕頭,還是覺得要介紹一下東方瑾和楚璃,這樣接下來的溝通就會簡單很多,於是說道“孫埠頭,你過來這裏坐下,這二位也是從京城而來,協助調查孫大人遇害一案的捕快,畢竟是一郡之郡守,朝廷也很重視。”
孫捕頭又向東方瑾和楚璃拱手行禮後,畢竟是從京城來的,捕快也比他這捕頭地位高一些,這才坐到了桌前。說道“幾位大人想問什麼?,屬下必然如實告知。”
“孫捕頭孫大人與族中親人相處可好?”東方瑾看了看楚璃,轉頭問道。
“孫大人與我一起長大,自幼他便是孩子王,號召力很大,及冠後自己偷偷跑去軍營參了軍,還把他爸氣的夠嗆,後來聽說在軍中混的不錯,村裏不少孩子便都隨他投了軍,我也是那時投的軍,大人性格耿直,且懂大義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對村中父老鄉親都是很好的,親戚族人對他的評價也一直都很高。”孫捕頭說完這番話,看了看桌旁的三人,似乎在問,幾位大人還有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