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隻敏捷的猴子,快速爬上了二人必經之路上的大樹。
靜靜的等待……
嘩啦啦~吱吱嘰嘰嘰……
頭上的大樹搖動了起來,還傳出了奇怪動物的聲音。
“好!威爾遜!不愧是我的老師!我的一生摯友!”
樓陽聽著頭上的動靜,興奮的滿臉通紅,就像一隻發情的狒狒。
女孩不出意外的被嚇到了,臉上的畏懼讓樓陽心都快碎了。
一把扶著快要摔倒的女孩,牽起她的手,給出一個鼓勵的眼神,將女孩瘦小的身子擋在背後。
“什麼東西!看到我樓陽還敢出來嚇人!還不快走!”
說完拚命的往樹上使眼色。
隻聽“嗚哇一聲”,樹上竄出一道黑影,慘叫的向遠處逃離。
樓陽感受莉莉身體的溫度,笑得就像馬猴一樣,向樹下的陰影比了一根大拇指。
非常順手的牽住莉莉,二人在黑夜裏漫步,臉上都是暈紅一片。
但樓陽這時隻顧著蠢笑,並沒有注意莉莉也向身後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事情就是這樣順利,捅破了一層窗戶紙,二人的感情飛速增長。
而這飛速增長的代價就是威爾遜再也不和樓陽一起過來吃飯。
附近的人都知道家帕姆女兒與一位德羅斯場的騎士打得火熱,紛紛和老帕姆開著玩笑,以後可以成為一位內城人了。
但老帕姆也隻是咧嘴笑著,他才不在乎什麼騎士不騎士,他隻想自己女兒快樂、不愁吃喝就夠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平淡卻又充實。
………
轟!伴隨一聲劇烈的爆炸。
無數的工人、街痞、黑幫、瘦弱婦人在火焰中驚慌失措的逃竄,孩童尖利的哭嚎在烈火中回蕩。
“老大!我們被汙染了!怎麼辦,我們會死的!”
看著外城區蔓延開來的烈焰,再看看自己手上飛速擴散的輻射汙染。
皮膚上飛快隆起一團團流著膿水的孔洞,黑幫頭目此刻也開始絕望。
看著四周哭嚎慘叫的民眾,眼睛飛速充血,一把扯住一位帶著孩子的婦女。
“活不了就都別活!”
此時的頭目早已絕望,被黑騎士們拋出的輻射炸彈汙染,自己此時絕無生還可能。
撿起地上的石塊,砸死一個逃跑的老人,將他身邊的女孩扯了過來。
老人躺在地上,無力的伸出手,聽著自己女兒的痛哭與尖叫,留下了一顆混濁的眼淚。
……
街道四周的房屋燃起烈火,濃烈的漆黑煙氣向上蒸騰,混雜德羅斯特的廢氣,組成了一張籠罩天空的惡臭大網。
但此刻的他,臉上帶著驚慌的表情,擋在了威爾遜的身前。
“喂!她還有救的,威爾遜!她還有救的!”
樓陽的臉上帶著驚慌,把名為莉莉的女孩抱起,平日裏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哀求著自己的最佳搭檔。
“樓陽,她快死了…”
威爾遜的眼裏有一絲無力與悲憫。
這個叫莉莉的女孩,輻射從腹部由內而外擴散,身上布滿了淤青和汙濁,血肉從胯下開始扭曲增殖,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聽到了樓陽的哀求,流下了眼淚。
女孩的氣息越發混亂扭曲,威爾遜一把將樓陽扯起,幽暗美麗的夜鶯閃過璀璨槍火。
……
“回頭吧樓陽,不要再犯錯了…”
“已經一百多個人了,足夠了。”
肮髒血腥的廠房裏,樓陽眯著眼睛,口中吐出鮮血,左臉被打穿,形成了一個豁口,如同一名冷酷的機器,聽著身邊痛苦的哀嚎,笑了出來。
“你們這些人渣,她可是比你們痛苦一萬倍,你們有什麼資格喊!啊!!?”
樓陽眼睛血紅,舉起手中的左輪,一槍把哀嚎黑幫的頭顱打爆。
然後吃力的舉起左輪對準威爾遜,眼中的凶芒閃爍。
威爾遜不忍的看著樓陽,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呯!
……
淩晨,威爾遜拖著一塊門板,樓陽就在這塊破爛的門板上。
此時的他胸口被打穿,呼吸微弱到幾乎沒有,慘白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安詳。
“這就是你的願望,死在科羅亞河的上遊,死在幹淨的活水裏,屍體在河中浪漫的“鯨落”…”
將門板踢入河中,靜靜看著順流而下的樓陽。
在原地站了半晌,點了支煙。
手一甩,那把沒有子彈的左輪從手裏飛了出去。
噗通……
ps:突然來了想法,這算是我對樓陽故事的補充番外吧。
話說鼠鼠這算不算有寫悲劇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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