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道猩紅的鮮血狂噴而出。
正海先生雙眼暴突,眼球滿是紅血絲,捂著自己的胸膛噴出了一口血。
嘴角湧著血絲,麵容驚悚。
他渾身都在抖,盯著葉添,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你……你!!!”
“金丹!!!”
“我的金丹被你毀了!!”
一聲痛入骨髓的尖叫響了起來,他瘋狂地看著葉添,眼中滿是痛恨。
要知道,那顆金丹可是童錦龍賜給他的機緣!
就是因為有了那顆金丹,他現在才能夠擁有如此成就。
可是現在,一切都毀了,都毀了!!
他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金丹在他的體內倏然破碎,直接轟碎了他引以為傲的一切。
“噗噗……”
血還在不停的朝外湧。
正海先生捂著自己的胸膛,突然瞳孔驟縮,化作的一顆小點,猛然顫動。
不僅僅隻是金丹。
就連他腹部之下的氣海,靈台,脈絡,全部……全部都被轟碎了!!
完了!!
他徹底被廢了!
幾十載的修為盡無!!
恨啊!!
他的眼中怒火洶湧,可對峙葉添,卻無法發怒。
因為此刻葉添的眼神比他更為猩紅。
血色的眸子帶著洶洶的殺意,宛如一頭叫囂的雄獅,一步步的朝前逼近。
若是他敢再忤逆,葉添隨時可以抬起利爪,直接將他碾個粉碎。
“如果你想痛快淋漓的死去,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訴我,我要知道關於童錦龍的所有!”
“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相信你剛剛也看到了,折磨人,我很有手段!”
葉添意味深長的勾起冷笑,這目光讓正海先生驚驚悚。
他即便心頭恨意衝天,也隻好強行摁壓下去,牙齒幾乎快咬碎,一字一頓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隻是不知道,你聽了之後有沒有能力去承受!”
對方的聲音變得極其陰沉,葉添的目光輕蔑,冷冽道:“說!”
“以前我一直待在珞珈書院,十年前,我下山籠絡天下儒道之人。”
“是奉了大儒慎浮先生的命令,那個時候下山惹了不少不該惹的人。”
“在性命攸關之時,是龍爺出手救了我,所以我必須為他馬首是瞻,是我心甘情願。”
“龍爺倒也仗義,他賜了我一線機緣,就是你剛剛弄碎的那顆金丹!!”
說到金丹的事情,他整個頭顱狠狠的昂了起來,帶著蓬勃的怒意。
葉添看他這副模樣,玩味的笑了起來,厲聲嗬斥,“問你話不是給了你發言的權利!”
“不用故作感慨的演講你的曾經,我不感興趣,再說這種廢話,我現在就擰了你的頭!”
正海先生跪在他的麵前,滿麵恥辱。
葉添則是緩緩的半蹲而下,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心裏盛放著一股瘋狂的怒意。
聲音低沉道:“我感興趣的是你之前說的那些話,你說我葉家有秘密沒跟他交代清楚!”
“什麼秘密?”
“他到底想知道些什麼!!”
這聲吼聲響起時,正海先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的瞳孔照映著葉添那張瘋狂的臉,臉上的表情也多了幾分變化。
“這個我不知道。”
“嗬!”
早就預料到如此,葉添冷笑一聲,繼續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被這麼一問,正海先生有些驚訝,隨後冷冷的狂笑起來。
他沒想到,葉添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打算去尋找童錦龍的行蹤。
那是他能夠對峙的人嗎?簡直狂妄!
“還從來沒有人去過問過龍爺的行蹤!”
“在這華東七省內皆有可能,他不是一個會在一處地方安定的人!”
“不過我勸你還是別想著去見他,因為你如果見到他,他肯定會馬上殺了你,就像十年前那些屍首一樣!”
這句話像是觸到了葉添的逆鱗,他直接回過頭去,瞳孔中的怒火猛然燒了起來。
隨後他便冷冷一笑,笑容照映著殺戮之意,森寒出聲。
“死到臨頭還敢犬吠?真當我畏懼了他?”
“今天就算他站在我麵前,我也照殺不誤!”
“嘭——”
赤紅的血瘋狂的噴濺而出,裹挾著腦漿和血肉模糊的碎塊同時濺向地麵。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葉添的手倏然落到了正海先生的腦袋之上。
正海先生的瞳孔隻剩驚愕,成了一句無頭屍首栽倒在葉添的麵前。
看著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葉添的眼裏隻剩唾棄,冷冷的勾起笑意。
“這麼喜歡裝逼,去陰曹地府裏裝個夠吧!”
“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我麵前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