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香噴噴熱騰騰的大包子,菜包子一文錢一個,肉包子兩文錢一個,賣包子嘍……”
“雲吞,好吃的雲吞……”
“賣糖葫蘆咧,兩文錢一串,五文錢三串……”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剛到貨的新款棉布料子,都進來看看嘍!”
叫賣聲此起彼伏,各種售賣聲與人們砍價聲混雜著小兒的嬉鬧聲與牲口們的嘶鳴聲,使得整個城鎮都變得熱鬧非凡。
“噯!我說你這小子,你到底買不買?不買別擋在我攤子麵前。你這樣,別人都不好上前來買了。”一個憨厚模樣的賣燒餅老頭,看著站在攤子前看了老半天的窮酸小子,老早就不順眼了,可是做生意一向本分的他也不好意思驅趕,所以一直忍到了現在。
顧城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又將手默默的放下。再次看了攤子上的燒餅一眼,無奈的轉身離開。
顧城是生活在偏遠山村的一個普通少年,自幼父母雙亡,是靠著村裏人接濟才活到了這麼大。
隨著年齡的增長,顧城覺得自己不能再靠著鄉親們的接濟過活,他想到城裏找一份活計,掙些銀錢也能報答一下村裏幫過他的鄉親們。
可是來到這城裏之後,顧城才發現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嚐試著到那些酒樓裏尋找工作。
誰想到酒樓的老板不僅沒要他,還將他給一頓好打!最後再轟了出來。
到現在顧城還記得那老板的話:
“就你這副鄉巴佬的短命相,還想到我這酒樓裏工作,我看你怕不是沒睡醒吧!趕緊給我滾,再讓我看見你就別怪我將你的兩條腿都給打斷嘍!”
“呸,什麼玩意兒!啥阿貓阿狗也好意思到我這兒來找事做,簡直就是不知道馬王爺我有幾隻眼!”酒樓管事的看著顧城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
在酒樓護衛那看白癡一樣的目光中,顧城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酒樓。來到這街上,漫無目的的一逛便是大半天。
他再也不敢走進那些看上去富麗堂皇的大店鋪,可是小攤小販又不肯收他。在城中逛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事情做。
肚子裏早就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那是饑餓的腸胃,正在做著有聲的抗議。
顧城摸了摸自己懷裏,那少的可憐的幾十個銅板。就這還是村裏人好不容易給他湊出來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顧城不打算動用這筆錢。
現如今工作也沒找到,他又不甘心就此回去。隻能像個沒頭蒼蠅一般在這城中胡亂晃蕩。
就在顧城覺得自己的雙腿已經失去知覺的時候,街上突然變得喧嘩了起來,許多人都向著一個方向湧去。
顧城也被人群裹狹著向前走。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片比較寬敞的空地。空地的中間放著一張長桌,正有一個長須老者坐在桌前。
桌子上擺滿了紙筆,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老實巴交的顧城也不敢多打聽,他也是第一次來墨城,人生地不熟,又加上他本身性子就比較沉穩內斂。典型的剛走出村裏的土老帽,就更不好意思向那些衣著明顯比他好上很多的人打探了。
不過也沒讓顧城疑惑太久,坐在桌前的長須老者便給了他答案。
隻見那長須老者緩緩起身,對著四周壓了壓手勢,現場便立馬安靜了起來。
然後那長須老者整了整衣衫站到了桌前,環顧一周以後這才開口。
“諸位父老鄉親,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再過三天便是各大宗門前來收徒的日子,這次也與以往一樣,城主派了王某人前來主持場地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