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當中,幾道黑影穿梭其間。
山林之中,還有著濃濃的白霧,讓人看不清方向。
“跑?曹,總算逮到你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卻是操著一口極為流利的中文罵道,身下壓著一名黑發黑眸的男人,男人的腿上已是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男人臉色平靜,不見一絲痛苦與驚慌。
那外國人從腰間取出手槍,抵在了男人的頭上,嘴角扯了扯道:“快說,是誰讓你來的。”
男人頭也沒抬,聲音沙啞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可不能壞了規矩。”
外國人似乎並不驚訝於男人的反應,用手猛的一拽男人的頭發,迫使其與自己對視道:“沒關係,我們會想辦法撬開你的嘴的。”
男人眼神淡漠的盯著外國人,讓那外國人心裏不由的一陣發毛,冷哼一聲鬆開了手。
“來人,將他帶回去。”外國人一聲招呼,身後兩個全副武裝的黑人走上前,將男人扛了起來。
男人也沒有反抗,任憑兩個黑人將自己扛了起來,五花大綁之後送上了車。
……
深山之中,一處現代化的基地當中。
陰暗潮濕的倉庫當中,空氣中彌漫著腐朽刺鼻的屍臭,以及濃濃的血腥味。
鐵椅上,男人被五花大綁起來,身上是觸目驚心的傷痕,還有的傷口處,有著蚊蠅叮咬,蛆蟲蠕動。
指甲已經被全部拔除,一張臉已經扭曲,雙眼腫脹,垂著頭,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男人居然還活著。
“折騰了三天了,還真是個硬骨頭。”一個瘦猴一樣的男人淡淡的望著男人,開口道。
男人沒有抬頭,也沒有發出聲音,實際上,他的喉嚨已經不允許他發出聲音了,唯有手指的微微顫動,可以證明他還活著。
瘦猴走上前,戴著手套的手上,攥著一個針管,針管之中,有著鮮紅如血的液體,透著幾分詭異。
“知道這是什麼嗎?”瘦猴拿著針管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
男人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回應,瘦猴抬起針管,隨後紮在了男人的胳膊上,隨著液體被緩緩推入到男人的體內,原本一動不動的男人,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過了整整十分鍾,才停下……
…………
“喂,天兒,你他媽也太能睡了吧,昨晚幾點睡的,快點打掃完衛生去打球啊。”
一個瘦弱的少年推搡著趴在桌子上的少年,嘴裏催促道。
趴在桌子上的少年猛的睜開眼,猛的起身,一雙眼睛望向一旁的少年。
少年與其對視,臉色一變,不由的朝後退了一步,嘴裏有些不利索的道:“秦……秦天,你怎麼了。”
被喚作秦天的少年收回目光,先是掃視了一番四周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身材瘦弱,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腳下蹬著一雙破舊的球鞋,穿著一條米色短褲。
窗外的夕陽透過玻璃打入房間,窗簾被屋外的風微微吹動,前後的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滿是粉筆留下的痕跡。
下一瞬,一股極為龐大的信息流瘋狂的湧入到了秦天的腦中,讓秦天恐懼的哀嚎一聲,又重新跌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旁的少年見到秦天的變化,也是被嚇得不行,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呆愣在了原地,竟隻是呆呆的看著。
過了大約五分鍾,秦天已是滿頭是汗,垂下腦袋,待再度抬頭,眸中已是斂起了方才的戾氣,變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