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茅草屋中,燭光散發著淡黃色的光芒,在房間中微微顫動。
“今天收成還不錯,這隻獨角蜥蜴夠今天吃了。等你病好了,咱就出去闖闖,最近食物越來越難找了。”房間的門被推開來,一個中年男人進來說道。
男人身著黑色大衣,臉頰被凍的通紅,臉上胡子拉碴,看上去很久沒有收拾,眼神深邃且犀利,看著躺床上的澤白,口中不停的喘著粗氣。
“澤白,你娘走的早,自從那個事情之後,大家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出現了很多奇怪的生物,前幾天隔壁的村子已經丟了好幾個人。”
“怪物喜歡晚上活動,爸,你以後還是小心點好,不要這麼晚回來了。”
說話的正是澤白,澤白臉色蒼白無力,自從來到這個地方,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幾乎什麼法子都試過了。
此時的澤白還不到十歲,但是身體卻像是七八歲的孩子。長期的病痛和營養不良讓澤白身體滯留下來。
澤白打出生來就喜歡穿白衣,來到這個世界後,原本燥熱的天氣都得穿上兩件衣服之上。
澤白不時的會回憶起來五歲時候那個場景,那場對於澤白來說的噩夢。
“來的那天發生了什麼,我頭撞暈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澤白又開始問父親了,記憶的交織重疊讓澤白的腦子有點混亂。
父親走到澤白跟前,撫摸著澤白的臉頰。
“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隻記得,晚上的時候天空泛著紅光,隻聽到一聲巨大的響聲,莫名其妙的我們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那個時候你還小,記不得正常。”
父親的本意是讓澤白不要想太多,可是記憶的碎片就像是不定時炸彈一樣,時不時在澤白腦海中炸一下。
“父親今日又出門打獵了,希望沒有碰到什麼危險,還有我一直沒有弄清楚怎麼來到這裏的。今天心情很糟糕,這個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好.........”
澤白默默的關上筆記本,自從出現記憶碎片後,澤白就有了記筆記的習慣。
就這樣,澤白默默的寫著今天記憶中的事情,父親默默的處理今天打回來的獵物。
“煮好了,快吃吧,吃飽些,才有力氣對抗病痛。”
父親將煮好的獵物端到澤白跟前,又摸了摸澤白的臉頰。
“好,咳咳咳……”
澤白又忍不住的發出幾聲咳嗽。
“你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我晚點過去村頭老黃家裏拿些草藥來,今天不能再拖了,藥還是得吃。”
說著父親便又推門而出。
“你先吃,我去拿些來,這東西用的快。”
“還是別出去了,太危險了!”
澤白擔心父親的安危,這邊魔物喜歡晚上活動,並且十分凶殘。
“你父親是什麼人,白天的時候你是不知道,我遇到了個.......”
父親突然不說話了,眼神也變成了恐懼的模樣。
\"好了,你快吃吧,我去去就回。\"
\"咳 咳 咳.....\"澤白又忍不住咳嗽,往出去的方向瞟了一眼。
父親在路上走著,風聲從耳旁呼嘯而過,不多時,便來到了藥鋪。
“老黃頭,上次開的藥你還有嗎,還有給我拿點蠟燭,不然又得燒柴火了。”
父親邊敲門邊說道:“老黃頭,這次怎麼這麼久的時間?”
“噓~快進來!”一個略微有點猥瑣的胖老頭探出半個頭來,把父親一把拉進去房間。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類似於 ‘咕嚕’ ‘咕嚕’的聲音”
“有嗎?我怎麼沒聽到。”父親很是疑惑,但是還是盡量壓低聲音,畢竟來到這裏後都是多事之秋,誰也不敢保證什麼。
“我正在製作一種全新的草藥,我剛剛試藥完了,就聽到了這奇怪的聲音。”
黃老頭是這附近有名氣的藥師,平時對草藥頗有研究,十裏八村家裏有誰生病都找黃老頭拿藥。
“什麼草藥?”父親疑惑問道。
“我今天去了北山,發現種新的草藥,就帶回來了。”黃老頭邊說邊把玩這今天采摘到的草藥。
”這植物很是奇怪,兩朵花兩片葉子兩份果實,長這麼對稱的植物還是頭一次見到。“父親摸了摸下巴麵露震驚。
”就說嘛,奇怪吧,更奇怪的是我喝完這個草藥研磨的藥水,一直聽到‘咕嚕’ ‘咕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