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有粗糙的東西摩擦著她的後背,身體也似乎在前行,那粗糲的東西將她的皮膚給割破,疼得她皺起了眉頭。
這個感覺像是被人拉著在地上拖拽,姍姍頓時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中。
“不行!我得清醒過來,再睡下去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作為醫學生的姍姍明白摔倒後,若是長期處於昏迷狀態,運氣好點可能會變成植物人,運氣不好,那就隻能見太奶奶了。
姍姍用手使勁摳著身上的傷痕,刺骨的疼痛讓她哼出了聲,同樣的也讓她睜大了雙眼。
額頭上的血隨著睜開的雙眼,滲到眼睛裏,姍姍看向外麵的場景也是一片緋紅,遠遠看去,四周都是飄揚的綢帶,綢帶之下,稀有的木質雕窗,古色古香的器件,梨花大理石台案,朱紅的的梁柱、沾滿血的大理石地麵。
還有一條纖細布滿傷橫的白腿!
姍姍再次努力地向腿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名黃色長袍的男子拽在了腿上,拖著走,而後背傳來的越來越強烈的疼痛感,提醒著她:
被拽著之人正是她!
“我不是摔下樓梯了麼,怎麼會在這?”
“即便無人將我送到醫院,在學校裏也是很安全的啊!為什麼會有人如此粗暴的對待?”
“難道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再次出意外了?”
那一瞬間,蔣姍姍像是跌入了萬丈深淵,渾身冰涼,想起以前看的恐怖片,她知道,這怕是遇到殺人惡魔了!
他會怎麼對待她?
會大卸八塊?會掏空她的內髒?會將她活活焚燒?......
各種殘酷的死法出現在腦海裏,她忍不住尖叫起來,拚命地掙紮。
然而,此時的她身負重傷,腿又被死死拽著,掙紮無疑是案板上跳動的魚,蒼白且無力!
姍姍被拖出了門,又經過昏暗僻靜的走廊,上了石台階,她回頭看去,身後的地麵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在夜幕之下顯得格外滲人。
“吱呀~”,
厚厚的門被推開了,姍姍害怕得哆嗦起來,在這個黑壓壓的屋子裏,他會怎麼折磨我呢,裏麵肯定擺滿了各種刑具,將我的肉一片片割下來。
一陣陰冷的風從屋內吹了出來,也帶出裏麵腐敗的味道,這味道,讓姍姍忍不住趴在地麵幹嘔起來。
拽著她的男子,將她提起來,像拿著一塊臭抹布一樣,又狠狠地扔了出去。
“砰!”姍姍的身子像殘敗的落葉一般跌落在了地上。
男人上前來,蹲下身,掐住姍姍的下顎:
“籬墨,朕問你,你想清楚了嗎?”
正是這樣,借著微弱的燈光,蔣姍姍也看清了這個折磨她的男子:麵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懸膽,薄唇緊抿,幾縷碎發柔柔的垂在雙鬢。
這輩子姍姍從未見過如此絕美的男人,比電視中的男明星都要帥。不過,這男子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恨意,像是要將她生剝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