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哥,劉大哥!你且等一下!”就在男子幫淩悅將繩索解得差不多之時,淩悅叫住了男子,“劉大哥,我覺得女扮男裝並不是什麼新鮮玩意,我還有更好的主意!”其實淩悅根本不知道男子口中所謂的“女扮男裝”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是已經猜出這就是分水寨的軍師劉定。憑借她的直覺,今日是萬萬不能從了這男子,越未知的危險則越可怖,淩悅不想在未知中等死。
“哦?”劉定邪魅一笑,問道,“那你說說,你還有什麼更好的主意?”
“你可見到了我腰間的袋子?”淩悅向劉定示意了腰間的禦靈袋,“這是我的儲物袋,其中有諸多器具,必定可以讓劉大哥您滿意,您大可打開袋子查看,若不滿意,再行女扮男裝也不遲。”
劉定略微一怔,旋即笑道:“你這小姑娘,居然還有諸多好器物?且讓劉某人大開一番眼界。”說罷劉定取下淩悅的禦靈袋,便準備打開。
此時淩悅身上繩索已解,她慢慢地爬了起來,靠坐在了牆邊,心中想著,若是這劉定打開禦靈袋,憑借與袋中靈獸的契約感應,應當能夠喚出靈獸,救自己一命。
隻見這劉定正欲打開禦靈袋的手頓了頓,卻又是奸邪淫笑了起來:“小姑娘,你莫不是拿我當了傻子?你以為我連這禦靈袋也不認得?”
淩悅身上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但還是不死心道:“你既然認得這是禦靈袋,那必然能猜到我的身份,我師尊在我身上施了術法,隻要我出了事,她便能第一時間趕來,到時候你根本無處可逃。”
劉定聽了淩悅此番話語,微微思索了一番,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淩悅繼續說道:“不如你現在就放了我,我權當今日之事沒有發生,我此番隻是路過分水寨,什麼事情都沒有見過。”
片刻之後,劉定還是搖了搖頭,臉上又露出了標誌性的邪笑:“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用了,待到事成之後,我隻需將你放到我的捕陰陵中,任你師父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尋得你半分蹤跡!”
說完,劉定的手伸進懷中,拿出一袋藥粉,繼續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今日還是得讓你乖乖聽話了。”說罷將手一揮,藥粉便都撒到了淩悅身上。
“這是什麼!”淩悅無力掙紮,任由那藥粉灑落周身。
劉定又是嘿嘿一笑:“片刻之後你就知道了!”
說話間,淩悅已經開始覺得內心有些燥熱了起來,凝脂般的肌膚也緩緩染上了紅暈,身體卻是已經似乎有些不由自主地扭動了起來。
“成了,成了,乖乖換上衣服吧!”劉定笑容愈加恐怖。
而就在此時,整個密室竟是突然有些晃動了起來。劉定麵露驚訝,迅速轉頭向密室石門看去。
隻聽“砰”地一聲,石門竟被炸得粉碎!一名男子閃身而入,單手一抬,眨眼間藍光乍現,直接將劉定擊飛,重重摔到了石壁之上。隻見這男子身著藍色法袍,彎刀雙眉,深褐眼眸,步沉似山嶽,氣深如滄海,正是張智豪!
張智豪沒有任何猶豫,一步躍到淩悅身前,柔聲道:“淩師妹,你沒事吧?”
淩悅見了張智豪,卻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緊緊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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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注釋:
*這首詩是唐紫龍在調侃張智豪,參考了民間流傳的蘇軾嘲諷張先的故事,張先老來娶了少年妻,蘇軾賦詩諷喻“一樹梨花壓海棠”,梨花白色,海棠紅色,意思是白發娶嬌妻。當然這都是民間誤傳,其實這首詩是否是蘇軾所作,無從考證。
紫龍這裏大意是說:人家是因為老年孤獨,娶年輕女子,隻為找個伴,並非像年輕人那般追求情愛;而張智豪則是半輩子都未開竅,結果因為帝桑樹下與人家的一日相處,便淪陷至此。無論是哪種,都是老牛吃嫩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