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藏靈江邊(1 / 2)

冬雷滾滾,風蕭蕭,馬上兒郎揮戰刀。

穆諧趴在滿是枯草的小山坡上,天雷劈下,不遠處又幾處枯草已經開始著火燒了起來。可是穆諧不敢跑。因為山坡下到處是手揮戰刀,驅馬疾行的軍士。不遠處更是有廝殺的叫喊聲。穆諧想離開,可是沒有辦法,隻能被枯草形成的火牆往廝殺的地方逼得快速爬行而去。

經曆過冬雪的嚴寒,枯草在皮膚劃過比刀子還要鋒利。穆諧爬到江邊的一處石頭堆後麵時,全身幾乎已經沒有一塊沒有傷口了。隻是穆諧完全感覺不到疼。因為一位手提長槍,縱馬疾行的少將軍,正領著一群人往自己這邊飛奔而來。穆諧的身後就是水流湍急的大江,穆諧已經無路可去。急行的少將軍在到達穆諧不遠處時看了穆諧一眼,左手一提馬繩,少將軍坐下的黑色戰馬轉身立起,一聲長嘯。少將軍身後不遠處跟隨的人馬頓時一陣騷亂,都急忙勒住馬繩,無一敢再往前一步。

少將軍單人單騎,提槍指向十幾米外的眾人。被少將軍槍尖所指之人紛紛低頭,有個別對眼看向少將軍的也是滿眼的淚水在眼中打轉。少將軍大聲吼道:“今天我韓炎真叛出火焰軍,從此不再是你們的少將軍。你們殺我隻是殺一個叛軍,心中無需有愧。而我韓炎真殺你們也不會手下留情。昔日的恩怨情仇,今日的情形看來隻能到來世償還。”

將士中有人忍不住哭泣道:“少將軍,焰帝說了,隻要你交出鶩國的兩名餘孽。便可讓您回去!少將軍,為了鶩國的兩個餘孽,您是何必呢?當年趙國可是屠殺我們火焰一族最凶殘的一國了。而今我們隻是殺了他們二十萬降軍而已,比起他們所做的我們所做的根本算不得什麼。”

韓炎真大聲吼道:“軍前廝殺是軍人的天命,殘殺手無寸鐵的降卒,殘殺無辜的孩童。我們和血木嶺中那些嗜血的妖獸有什麼區別?我們為什麼從軍?為的是保護我們的兄弟姐妹,保護我們的父母妻兒,保護我們的父老鄉親,保護我們的族人,讓他們不受戰爭的迫害。讓我們的子孫後代不再受人欺辱。可是我們如今做的是什麼?如果從軍,殺害手無寸鐵的人,連無辜的老老弱婦孺都要殺害,我們從軍的目的是為了守護還是為了殺戮?”

“沒有殺戮就沒有守護,沒有守護也就沒有殺戮。對於殺戮的一方,殺戮就是對己方的守護。你身為少將軍,連這一點都明白不過來嗎?”軍士中走出一名毛發皆是紅色的老者。

“紅焰尊者,少用你那些歪門邪道來忽悠人,守護就是守護,殺戮就是殺戮。你放縱你的手下對平民燒殺搶奪,更是用少女練功,今日我就為世間除了你這一害。”韓炎真說話間縱馬提槍衝向了紅焰尊者。

紅焰尊者沒想到韓炎真會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他是一名靈異修士,手捏法訣,在韓炎真的槍尖到達他麵門的前一秒,麵前突然出現了道紅色的屏障。可是隻是一瞬間,屏障就如玻璃一樣的碎裂。韓炎真一槍貫穿紅焰尊者的胸膛,借力一挑。紅焰尊者的屍體被橫摔了出去,紅焰尊者的幾名隨從,待得紅焰尊者的隨從站穩身形,韓炎真已經策馬離開他們十幾米遠。

韓炎真看著不停的有軍隊趕來。沒有急著出手,也沒有逃。他在拖延時間,他知道拖的時間越長,那麼他的義妹帶著兩個孩童就能逃得更遠。相對於那兩個小娃娃,自己在那些人眼中可是重要得多。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的。

趕來的軍隊已經近萬人,而且有幾隊百人重弩隊上了重弩對準了韓炎真這邊。在他們的隊長剛想放放箭時。一名身穿藍色戰甲身材魔鬼的女子,騎著一頭體型如牛閃著雷光的豹子出現在了陣前用極其冰冷的語氣大聲說道:“焰帝有令不可射殺韓炎真!”

可是重弩隊的隊長似乎沒有聽見女子的傳令,還是下達了放箭的手令。幾百人的重弩隊,有十幾台重弩發出了重箭。藍甲女子大聲吼道:“膽敢違抗焰帝的命令,殺無赦!”

放了箭的弓弩手,被多人砍殺,有的死前還呼喚說自己是不小心的。可是沒有人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至於那個發號放箭命令的隊長,此時正被女子座下的獵豹叼在額口中。而且射出了十幾支重箭也在空中被雷電擊中改變了方向,有一支剛好射在了穆諧的麵前。嚇得穆諧往後爬了好幾步。

近萬人的軍隊齊齊跪下口中同時喊道:“參見公主殿下!”一時間,場中隻有五人沒有跪下。一名是騎著藍色雷豹的女子,因為她就是眾人叩拜的公主,一人是韓炎真,因為他是公主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