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看來這八卦真是無所不在啊。
公孫弘拉著展昭逃難似的來到了另一條街上,剛站定,就撇見展昭嘴角上揚的弧度很可疑,“你還笑,都是你啦。大哥。”公孫弘不依了。
展昭笑容更深了,看著公孫弘,發現他頭上有一片樹葉,想伸手把它取下來,卻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公孫手裏拉著,動了動。
公孫弘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拉著展昭的,而且剛才自己的語氣怎麼好似撒嬌,要死了。連忙放開展昭的手,把自己的手背在了背後,低下頭,就感覺展昭的手伸到自己的麵前,這?臉一紅,身子一頓,腦子不轉了,心卻突突的直跳。
展昭把那片樹葉從公孫弘的頭發裏挑了出來,就發現麵前這個人耳朵上有一抹可疑的紅色,低著頭,身體僵直發呆,自己的心不由也是一跳。
“公孫,你頭發上有片樹葉。”公孫弘耳邊聽到磁性的男子的聲音,立即醒了過來,哎呀,公孫弘,你在發呆什麼,展大哥不過是在幫你注意儀表,別花癡了。
“啊,展大哥,謝謝你。我們巡街,巡街。”
展昭望了望前麵的身影,低下頭,眼光流動,寵溺和痛苦一閃而逝,心中默歎,算了,公孫涉世未深,有些事還是自己一人承擔吧。再抬起頭,又是那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展南俠,剛才的痛苦好似不曾出現過,他邁開步子向公孫弘走去,不一會就到達他身邊,耳邊聽著他的聲音,微笑,能當他的大哥就好。
公孫弘一掃剛才的萎靡,開始關注汴梁城的大街來。這北宋雖然不似盛唐那樣繁華,但畢竟是和平年代的都城,街上人人臉上帶笑,叫賣聲不絕於耳,叫賣的東西淩榔滿目,什麼都有,有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嗬嗬,比起現代的街市要多了好些人氣,以前在現代,要什麼隻要在網上選購就行,哪裏能見到這許多人喊買喊賣的境況。
公孫弘好奇的看著,突然,他發現在一家賣盆的攤上,顯眼的地方擺著一個黑漆漆的泥盆——烏盆?!不是吧!她可是接受過正統唯物主義教育紅旗下長大的人,這鬼神之說自己自是不相信。這,烏盆案不過是編劇杜撰的而已,世上哪裏能有鬼啊。恩,一定是巧合而已。
公孫弘在心裏肯定之後,就不再關注那個烏盆,跟著展昭走繼續巡街。此時,她完全忘了想既然她能穿到開封府,為什麼在這開封府就不能遇到鬼呢。
所以當她和展昭巡完街回來,聽到包大人說起今日堂鼓倒地,卻無人含冤時,倒也吃了一驚。這?巧合,巧合。她繼續安慰自己說。
過了一會,就有人來敲鼓喊冤,包大人準備升堂問案,公孫弘作為師爺便隨包大人來到衙門大堂上。待坐定王朝便把告狀之人帶上堂來。公孫弘定眼觀瞧,正是一對母子。巧合?!巧合你個頭,公孫弘真想給自己來上一下,她苦笑著在文案上記下告狀之人的姓名,這一對母子,母親叫朱雲娘,兒子叫容兒。這不可能是巧合了,公孫弘知道自己是真的碰上這烏盆案,縮了縮脖子,心中默念,李浩啊李浩,你可別來找我啊,我怕鬼。
包大人如同電視裏所演的一樣,把朱雲娘母子趕出了大堂。這起案子畢竟是匪夷所思的,無人證、無屍體,隻是朱雲娘自己的推測揣摩,和一匹馬身後的無法證明是何人的血手印,包大人是不可能立案偵查的,哪怕是對容兒不忍,律法的森嚴也是一定要維護——這就是包大人。
不過包大人畢竟還是不忍讓治下百姓失望,派出了張龍、趙虎去查找李浩蹤跡,這且不說。
說一說那烏盆李浩,被那以賣燈籠為生的王進買入了家中,夜晚化身出來見到了王進,並述說了自己的冤情,王進本不想信這鬼神之說,可是看著眼前這透明的人身,他不得不信了,而且十分同情李浩的遭遇,答應了會幫助他。
第二天天一亮李浩就讓王進帶著自己去伸冤,可是來到開封府卻發現自己無法進得公堂,隻好在府衙門口求王進先行帶自己回家去見自己的家人。王進同意後問清了他家的住址,奔他家而去。
再說朱雲娘告狀不成,就帶著容兒和馬兒先是在城中盲目的尋找著丈夫,期望能夠在不經意間遇到,可知道天黑後還是沒能發現丈夫的蹤跡,隻好失望、無奈的回到家中。第二天出門再去尋找,仍然是沒有結果,朱雲娘急得直哭,容兒安慰娘親,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爹爹已經回家了。朱雲娘尋找無果,中午回到家中,安排容兒睡了午覺,自己一人坐在廳堂前望著大門發呆,她還是期望著下一刻,丈夫打開大門,然後笑著對自己說,“雲娘,我回來了”,可是,望了半天,大門依然緊閉,朱雲娘真是擔心急了,丈夫從來也沒有失信自己過,兩天了,隻見馬兒回來,人卻無影,李浩啊李浩,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