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展昭巡完了府內各地,來到公孫弘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敲門,“公孫,你睡了嗎?”
房內的公孫還在為周勤的事煩心,沒有睡去,聽到展昭的敲門聲,急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沒有破綻,然後披上外衣,應聲道,“還沒。大哥,請進吧,門沒有關。”
展昭應聲而入,就看到公孫弘披著一件外衣坐在床上,正瞧著自己。
“大哥,有事嗎?”
“哦,”其實展昭也不知道為什麼,巡完了府衙,經過公孫弘的房間門口時,腦子裏閃現午時吃飯間公孫皺著的眉,就不由自主地敲了敲門,經他這麼一問,到不知如何詢問了,算了,自己兄弟,直接問了,“公孫,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
公孫弘倒是沒有想到,大哥深夜來這裏,就是為了表示關心自己,心裏不由一暖,“其實沒什麼事,不過是我自己庸人自繞罷了。”
“噢?公孫不妨跟大哥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這?好吧,其實我是為了周勤。”
展昭聽到周勤二字沒來由的心裏不舒服,然後又聽,“這兩個周勤都是應考的舉子,才學都好,但是一個得中,另一個卻因為得病失去了機會,這大周勤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啊?”
“噢?公孫倒是很關心周勤嗎?”展昭有些不是滋味的問道,又是講故事又是心中掛念的。
公孫疑惑的望了望展昭,這是什麼口氣啊,周勤沒得罪大哥啊?不過,“可這周勤如今住在開封府,如果做出什麼事來,不是要連累包大人和大哥你嗎?”
聽到這裏,展昭心裏一鬆,嗬嗬,這人是在關心包大人和自己,“公孫,放心吧,我和包大人怎會是怕事之人。再說,周勤一個書生能做出什麼來,而且今年錯過了,明年還可以再考啊,就像你說的,他的文學了得,沒問題的。”
“哦,這樣啊,但願!”
“好了,公孫,現在很晚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早點休息。”展昭望了望還是有些擔心的公孫弘,直接命令道。
“哦,知道了大哥,你也早些休息。晚安。”公孫弘看了看天,確實很晚了,跟展昭道再見,沒想到,展昭走出門口替他關門時,卻說了一句,“早些休息,公孫,你明天還要訓練呢。可不能再像今天這麼晚睡了。”不等公孫抗議,展昭就把門關上了。
哎!這?是你找我聊天的吧?公孫弘望著關上的房門,心裏腹誹。算了,睡覺。
周勤思考了一天,對於自家兄弟能考中狀元,說實話,他心裏是很不舒服的,老天對他很是不公平。雖然自己白天在所有人麵前表現的是那樣的替兄弟高興,還幫留戀洪湖光山色沒在開封府的兄弟打點了五兩銀子,可是他知道,嫉妒就像毒蟲一樣啃噬自己的心,他多想那個捷報是給自己的,憑自己的才學絕對綽綽有餘,而自己也當得起。為什麼老天如此不公,為什麼?周勤心中泣下血淚。為什麼?
朦朧中周勤睡著了,飄飄乎乎間他自己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得病的時候。不過夢裏的自己卻是仍然住在張樵夫家裏,而與開封府沒有聯係,兄弟和張老伯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很是照顧自己,而自己還是因為生病錯過了考試,兄弟參加回來告訴了自己考題和他的自己的答案,然後就蠻不在乎結果,終日與湖光山色為伍。
一天捷報房傳來了皇榜,兄弟奪魁。周勤看到夢裏的自己此時嫉妒極了,也不甘極了,然後想出了一條毒計——冒名頂替。先是把照顧自己的張樵夫騙入山中推入了穀裏,而後用毒酒把兄弟弄得眼不能視,口不能言,手也被利刃害的不能寫。不!周勤掙紮想起來,這不是自己,自己怎麼可能傷害兄弟。可是夢裏的自己依然如故,冒名頂替當上了狀元,被丞相看重取其女為妻,夫妻恩愛,事業家庭全都圓滿了。但是好景不長,這事還是讓包大人知道了,雖然夢中的自己是丞相的女婿,但是包大人卻是百姓的青天,無論自己怎樣掩飾,到最後還是敗了,使得妻子尚未分娩,先失了丈夫;孩子尚未出世,先沒了父親。
“不,不,不!”周勤看到夢裏的自己喝下毒酒之後,不禁大叫起來,猛地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茫然間,環顧四周,還是那簡單的客房,此時卻讓他感到十分的親切,還好,還好,隻是夢,隻是一個夢而已。周勤拍拍自己的胸脯,慶幸。
“大哥,怎麼啦?”一個關懷備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了,身穿的單衣的兄弟出現在了門口,從他的衣著可以看出,兄弟是急急忙忙趕來的,“大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