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包裏抽了兩張衛生紙,我遞給旁邊正蹲在地上手裏拿著死亡通知,掩麵哭泣的母親。
四周圍聚了很多人。
“媽,走了。”
下雨了,我隻是想勸她回家。
抬頭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裏出現了不敢相信,憤怒,悲傷。
隨後雙肩被抓著前後搖晃,她的臉突然變的猙獰,聲音也變得尖銳。
人越來越多了,我依舊是那副呆板的表情,沉默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晃。
“你為什麼不哭!?為什麼不哭!?他對你那麼好!他那麼疼你!!你連一滴眼淚都不給他流!!!”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周圍的人發出一陣竊竊私語。
她用力極大,我被這一巴掌扇歪了臉,右耳感到一陣溫熱,好像有液體流了下來。
似是終於找到了發泄口,她把我撲倒在地上,下一個巴掌印在我的左臉,緊接著一個又一個。
好疼,真的好疼。
“你憑什麼不哭!?給我哭!給我哭……”
她被兩個男生架遠了。
我的母親力氣向來很大,撒潑的時候更是沒人能奈何她。
如今被兩個看起來和我同齡的黑長發和白發少年控製住了。
我感覺好疼,臉好疼,被扇腫了,頭也疼,剛剛砸到了,好像要死了一樣。
閉上眼睛,雨水落在我的身上,今天穿的單薄,完全沒想到會下雨,有點冷。
我沉默著站起來走到母親麵前,我明白不能再待下去了,會感冒發燒的。
“對不起,我以後會學的,媽,我們回家吧。”
她的表情變得恐懼。
“簡直就是個怪胎!怪物!”
她掙開了少年的桎梏往馬路中央衝去。
一個人想死,沒人阻止得了她。
就比如,在沒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母親已經被一輛車創飛了。
“砰”的一聲,就飛了。
掉下來的時候還滾了好幾圈,身下一大片刺目的紅色。
撥通“119”後,我就靜靜的站著等,母親死亡的畫麵已經被“觀眾”圍著了,完全看不到。
過了一會,救護車把她抬上車,我也被要求一起上去。
我會成為一個孤兒。
果然,在母親火化後,我獨自一人把她的骨灰和後事整理好,接受了心理治療。
在第三天,我家的門被敲響。
“你好,唐樺南。”
“什麼事。”
眼前這個大叔找上我,問我要不要加入咒術高專。
自悟說這是個咒靈操術後,夜蛾正道就查過這人的資料。
種花人,12歲時因父親工作變化轉學到日本一所普通初中,成績一直都拔尖,第一是她的代名詞,患有情感缺失症,現今15歲。
第一次看見這人,像是個沒有感情的神明,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結果一問。
“有錢賺嗎。”
“……有。”
就這樣,我轉學去了咒術高專
入學第一天,在校門口我看見了那天上前拉住我母親的兩個人,還有一個女孩子,正抽煙微笑看向我。
那個白毛突然湊近我,我看到了他墨鏡下的眼睛,蒼藍色的。
“傑,另一個咒靈操術來了喔。”
“悟,別湊那麼近,你是變態嗎,你好啊,我叫夏油傑,他叫五條悟,叫我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就好了,然後那邊的是家入硝子。”
“叫硝子就好。”
我點了點頭。
“唐樺南,那天,謝謝。”
悟直直的盯著我,雖然有墨鏡的遮擋,我依然能感受的出來,他的眼神,應該是帶著點興趣的。
“那麼,作為感謝。
告訴老子你那天耳朵的傷口為什麼會自己愈合吧,“咻”的一下,特別快,老子的六眼是不會看錯的。”
“不知道。”
“哈?我們以後可是同期唉,這都不願意說嗎,太沒同期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