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和溫戰庭安平村的時候,總覺得村民的眼神奇奇怪怪,窸窸窣窣的。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道:“庭哥,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溫戰庭臉上的紅意未完全褪,他漆黑的眸子危險睨起:

“暫時還不知道因為什麼事。”

等兩人走後,村民聚窩竊竊私語。

“你瞅瞅,這兩人出去半天幹啥了?臉還紅紅的。”

“在家都能抱起來,出去了,那不得放飛自我呀。”

“沒眼看,小時候也不是這樣來著。”

“就是可憐了瞳瞳,十裏八村一枝花,竟然攤上這麼個鬧心事。”

溫戰庭找到林彩霞道:

“媽,村子裏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林彩霞正用網兜舀子,在池塘裏撈青苔,她不以為意道:

“沒聽說呀,咋的了。”

溫戰庭:“我怎麼感覺這兩天別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我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林彩霞直言不諱:

“能不傷天害理麼?瞳瞳那麼好一閨女,非往外推,誰見了你不得誇一句愣。”

溫戰庭剛準備開口,蘇銘接了句道:

“大娘,你可千萬別逼他們兩個了,這種事情,想著點我。”

林彩霞端著一盆青苔,笑著往家走:

“想著呢,隻要咱家瞳瞳願意,我是沒啥問題。”

溫戰庭:“.....”

今晚高低得找我媽放放水,靠自己終究是不行的。

傍晚。

村裏不少女孩子都斜挎著各式各樣的小包來找溫清瞳。

在這一群人中,溫清瞳算是老姑娘一枚,因為19歲的年紀在農村,

要麼是訂了婚,靠男方家有個好工作,已經出去上班,

要麼就是結婚在家懷孕帶孩子的,所以這群閑著無事的人隻有16歲到18歲,

平時在家就是做做家務,再帶帶弟弟妹妹,

溫清瞳道:“你們來啦,快點坐。”

其中一個女孩子坐在凳子上道:

“瞳瞳姐,你怎麼最近都不出來找我們玩了。”

溫清瞳對於金錢有種執著性,人雖然容易害羞,也不愛說話,

可是有關掙錢的事情,總是能拉下麵子,她眉眼彎彎道:

“因為在忙著製作護膚品呀。”

她說著話的時候,目光也在眾人身上梭巡,看了半天,最終落在一個抱著孩子,但是滿臉長著痘痘的女孩子。

女孩對上她的視線,自卑的斂下眸子。

她今天不過就是妹妹苦鬧,帶出來玩,朋友讓她一起來看個熱鬧罷了。

溫清瞳走上去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溫....”女孩話說一半,對於自己的名字有些羞於啟齒道:“......來弟。”

溫來弟?

溫清瞳從這短短的三個字中就能讀懂女孩的悲慘身世,她笑意僵住,安撫道:

“沒事,女孩子一樣能頂天立地,今天我就用你來做示範,我有辦法把你臉上的痘痘去了。”

溫來弟頭發烏黑,但是卻長短不一,外層炸毛,中間被掏空,紮起來的地方就是個小揪揪,顯然是被賣了,

她哄著懷裏瘦巴巴的孩子,臉上浮現為難道:

“不用了,我就是來玩的。”

溫清瞳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直接道:

“又不要錢,而且你幫我做示範,我還得報答你呢。”

溫來弟還是有點猶豫,因為她家庭雖然窮,但是卻不想去做那種薅羊毛的事情,還有就是欠人情的滋味....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