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戰庭感受到懷裏的小姑娘瑟瑟發抖,他沒猶豫,單臂輕鬆將她抱了起來:
“別怕,哥哥抱你出去。”
溫清瞳臉頰掛著盈盈淚澤,瑟縮雙肩摟著他的脖子。
她夜裏睡覺有不穿裹胸的習慣,溫戰庭感受到貼在胸膛處,無以言複的柔軟時,惶然想起兩人不再是小時候,臉頰頓時霞紅。
清冷的月光灑在漆黑世間,溫戰庭將她抱到院子內的石磨上坐下,隨後進屋拿了件薄毯披在她身上:
“瞳瞳,在外麵待著害怕麼?”
溫清瞳理智回歸,才想起身上的衣服不合適,她裹緊薄毯,抬起美眸道:
“你先進去把老鼠逮到吧。”
溫戰庭瞥了眼漆黑一片的周圍,到底不放心的喊了句:
“媽,你過來陪著瞳瞳,我進去抓就好了。”
林彩霞走出門道:
“我給老鼠關在瞳瞳那屋了。”
溫戰庭走進房間,隨後關上門,將化妝台、衣櫃和床移開,看見四處逃竄的老鼠,
他身手敏捷的抓住,隨後顛了顛,發現最少一斤多:
“這麼重,打回家的錢都用來養你了是吧?”
他話罷,為了避免嚇到溫清瞳,拿桌子上的破布蓋上才提溜出去。
溫清瞳看了眼破布之下很長的老鼠尾巴,嚇得躲在林彩霞身後進了家。
溫戰庭站在院子裏,緩了幾秒,總覺得扔了可惜,
他拎到廚房,拽開油膩發黑的繩子,“哢噠”一聲,垂著的燈泡亮了。
他熟練的抹開老鼠脖子放血,隨後剝了皮,處理幹淨後,放在房梁下的籃子內。
第二天。
溫戰庭一大早就在院子裏砍柴,他長臂鼓起結實形狀,汗水順著冷硬的俊麵滾滾而下,消失在背心領口。
溫清瞳背對著他蹲在井邊,清洗著自己的裹胸和內褲,
她洗幹淨後,猶猶豫豫了好久,始終不好意思走到他麵前的繩子曬上:
家裏突然多了個男人,好不自在的感覺。
林彩霞煮好一大鍋碴子粥後,端進堂屋:
“瞳瞳,媽待會要上街去買點肉,你要不要讓媽給你帶點啥?”
“媽,我也去。”要不然和他在一起好尷尬呐。
溫清瞳話罷,手裏攥著裹胸和內褲,趁著他低頭摞柴的空擋,火速丟在晾衣繩上,就準備跑進屋。
可下一秒,黃色小碎花的純棉內褲在繩子上晃蕩了兩圈,被風吹的掉在溫戰庭麵前的柴堆上。
溫清瞳腳步一頓,整個人似火燒過般的炙燙,她一時猶豫住了:
是撿還是不撿呀,愁死孩子了。
溫戰庭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內褲懵了一瞬,隨即回過頭,恰好對上她閃躲的視線,他耳廓稍紅,聲音艱澀道:
“還不趕緊曬上。”
溫清瞳身形僵硬的走上前撿起,可是內褲勾住木柴,又彈在了溫戰庭的手背上。
一時間,兩人同時僵了一瞬。
溫清瞳從沒覺得這麼丟人過,她趕忙抓起,重新洗洗,火速掛在繩子上,
索性已經丟臉丟到極致,也沒那麼多考慮,她為了安全起見,甚至還花時間用兩個木頭夾子夾住:
我看你還往哪飛。
溫戰庭看著她一鼓作氣的動作,輕笑了聲,繼續砍起了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