柵欄式的院子內。
林彩霞在挑著黴好的黃豆內雜質,她老遠看見兩人,擔心道:
“瞳瞳是咋的了?”
“媽 ,沒事,就是摔倒了而已。”溫清瞳回完,看見尿素袋子上黴好的豆子道:“媽,你是要曬醬豆麼?”
林彩霞放下心道:
“是呀。媽正準備做呢。”
“我來,我來,我會一個很好吃的方式。”
溫清瞳被溫戰庭放下,她回家搬了兩個西瓜來到石磨旁,隨後利落的把西瓜切開,
用紗布過濾掉一個半塊的西瓜瓜子和瓜瓤,西瓜水倒進和麵盆內,
再放入黴好的豆子、八角、鹽巴,最後蓋上一塊蚊帳碎布放在太陽底下曬醬豆。
林彩霞雖然覺得又甜又鹹的放在一起,最後隻會浪費了黴好的豆子,可還是誇著道:
“我家瞳瞳,從小就有腦子,還知道這種做法,媽見都沒見過。”
溫清瞳輕笑了聲道:
“這個絕對比你用水曬要鮮香,到時候哥也可以帶點過去呀。”
林彩霞樂嗬道:
“你哥就算了吧,媽一個人吃就行了。”再把你哥毒哪好壞,我到哪抱孫子去。
溫戰庭唇角叼著大前門香煙,眸光深沉的凝著她道:
“我媽應該沒讓你做過飯,你怎麼會這些的?”
溫清瞳反正占用了原主的身體,絲毫不怕他查出所以然,她誠懇道:
“自己平時想著造唄。”
林彩霞朝著溫戰庭不滿道:
“天天啥都問,你就是嫉妒你妹妹腦瓜子從小比你好使。”
溫清瞳驟然想到化妝台後麵的字,她猶猶豫豫道:
“我想問一下那化妝台後麵的字是誰寫的呀?”
林彩霞沒反應過來,想了會才恍然道:
“那是你一歲多的時候自己拿洋釘在牆上畫的,那會你話都不會說,竟然知道一直往每一筆上麵加深痕跡,
就那副草棒插的一樣畫,你可畫了有一個多月呢,當時一抱走你就哭,但是放那裏一天都不帶喊的,也就由著你了,
後來家裏填了家具,看那塊不好看就擋上了。”
“你們不知道那是什麼嗎?”
溫清瞳意味不明的說完越來越迷惑:
為什麼自己能連猜帶蒙的看懂?
林彩霞沒當回事:
“不就是胡亂畫的麼,你哥當時帶著你,看你那麼死心眼的往每一筆上刻重,還幫著你加深痕跡呢,
那會也奇怪,你明明那麼小的一個人,卻乖的很,從小就像什麼都能聽懂一樣,隻是後來卻一天不如一天懂事。”
聞言,溫清瞳在大太陽底下,卻感受不到半分暖意,她瞳孔輕顫,頭皮頓時發麻:
我的媽呀,
怎麼感覺這具身子還有點恐怖呢?
溫戰庭沒放過她的微表情,意味不明道:
“怎麼了麼?”
溫清瞳惶然搖了搖頭:
“沒什麼。”
溫戰庭站在一旁,拿起刀將剩下的西瓜切開,遞給她一塊道:
“前半截是我幫著你沿著筆畫刻深的,後來被咱媽打了一頓,說破壞家,後麵那半段就沒給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