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閉的空間之中,流火拋棄早應腐爛的肉身,依附於玉石之上,他不斷吸取著斷雷山中逸散的靈力,甚至指向性的吸取湮滅靈力。感受著內在規則限製的破裂,流火笑出聲,但一股純粹的力量壓製住了它對湮滅靈力的感知,流火現在隻能算半個自由身,讓流火不由得惱怒。
自大是它唯一的弱點,它那天將囚禁著趙一弦靈魂的瓶子摔碎還其自由時就已經失去了對他的掌控,它隻好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破解這塊玉石上,失去那種全知的感覺讓它十分不爽。他不知道他們二人是否也在做著準備,但他並沒有在意,繼續將自身與玉石融合,“真沒有想到,當年的遺留竟能成為我的力量······”流火語氣有些冰冷,“真是令人作嘔,但···也別無選擇。”
······
江辰宇並不好受,靈木狼握雖認他為主,但其中的獸靈神力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他,好在繭已經出現了裂縫,逸散出大量重構靈力與之對抗,才減緩了那近乎無盡的疼痛。而另一邊,趙一弦在他爺爺的書房一直翻找著古籍,是不想辜負那份信任吧,一本本書堆疊,將他包圍。
江辰宇借用四樓的天文望遠鏡查看著山上山下存疑的地方,不出所料,一無所獲。江辰宇揉了揉發澀的眼睛,手中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也許是之前被修改過認知的原因,他感覺到有一絲絲不對勁。江辰宇借助房間內的工具發現山上的樹木排列十分工整,高矮分明,似乎是在掩蓋著什麼。“真奇怪啊。”
趙一弦翻出一張發黃的照片,照片上爺爺抱著他和弟弟趙諾,悲傷的情緒又湧上了心頭,緊接著又被憤怒占據,他發誓要為爺爺和弟弟報仇。“好像有點不對勁。”趙一弦將照片舉起,照片內窗外的樹與現在窗外的樹並無兩致,趙一弦合上書,走到窗邊,調動著腦海中模糊的記憶。小時候他和弟弟將圍巾係在一棵似乎與他們同齡的樹上,集中精力去尋找,發現了那棵樹,圍巾仍然還在,樹也沒有什麼變化,趙一弦瞪大了雙眼,它明明就在離莊園不遠的地方,可他們每天經過都不會看一眼,如果不是感覺到異樣,可能還是會覺得這很正常。
劇烈的震動打斷了兩人的沉思,那些樹在···移動?隨著震動越來越劇烈,趙一弦失去了平衡,跌倒在書堆中。另一邊的江辰宇也不算好,他一頭撞在窗框上,疼痛激起了生理性淚水,待到震動停止,江辰宇站起身往窗外看去,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麼?”
趙一弦推開門,“有些奇怪,你感受到了吧?”江辰宇點點頭,趙一弦翻找出一架無人機,飛到天空向下俯視,隻見此刻的鳴雷山,以這座莊園為中心,構成一座陣法。江辰宇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果然,體內的湮滅靈力發生紊亂,靈木狼握壓製住湮滅靈力的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