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溫祁。我的爺爺靠捕蛇維持生計。在我出生那天萬蛇嘶鳴,我在產房裏三天三夜,那些蛇也在產房外叫了三天三夜。
接生婆一抱起我就看到一條手臂粗的黑蛇吐著信子盯著她。那眼神仿佛在宣告主權。
她嚇得立馬把我放在床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嘴裏還大喊著:“蛇伢女,蛇伢女!老溫家出了個蛇伢女。”
“你聽說了嗎,接生婆在回家的路上被蛇咬死了。屍身隻剩下了白骨。”“我就說吧,他們老溫家作孽太多,這是遭報應了。”
村裏頓時謠言四起。
之後凡是說過我“蛇伢女”的人都失蹤了。
村裏的人都不再說我蛇伢女了,怕他們自己也像那些人一樣屍骨無存。
可是好景不長,在我生下來沒多久,就生了一場大病。我的爺爺隻好一大清早帶著供品和紙錢上了後山。
等到爺爺回來時已是傍晚。
說來也怪,自從爺爺上了後山一趟,我的病竟神奇的好了。
我的病是好了,但是爺爺從後山回來之後,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整天臥床不起。
村子裏的人都說:“我爺爺是遭了報應。”
在一天早晨,爺爺把我的父親叫過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父親回來後憂心忡忡。
當天,爺爺便不行了,臨終前囑咐父親說:“一定要按我說的去做,否則後果自負。溫祁一生都要與蛇糾纏不清了,都怪我啊!”
說完這話,便撒手人寰了。
把爺爺安葬好後,已是黃昏。我爸回來後更是拿一生所有的積蓄建了一座蛇神廟。還不知道在哪求來了一座雕像,日日來祭拜。
這一過便是六年。
有一日,我出去與村子上同齡的小夥伴玩。為了成為這場遊戲的最終boss,我跑到了後山。
當我喘著粗氣跑到了後山時,用手扶著一塊大石休息時。
我像是被誰給拍暈了,暈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了一個聲音:“意兒,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等我。”
我當即便問道:“你是誰?還有你口中的意兒又是誰。”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至於意兒……就是你啊,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意兒?可是,我是溫祁啊。”
對方嗤笑一聲,說:“意兒,看來你是真不記得了。無妨,來日你自會記起來的。”
“嗬。汝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妄想吾妻?”
“神君,你們這段緣,是孽緣。我勸你,早早放手。話說,你的記憶該消失了吧。嗬嗬嗬。”
語畢,他一甩那長袖,便離開了。
我迷迷糊糊間看到了一個清秀的背影,隻覺得這人肯定長得十分俊俏。
“走,吾帶汝回家。”
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家的。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天空灰蒙蒙的,“轟隆隆!”天上打著閃電。父親把我叫過來,神色凝重的說:“祁兒啊,那後山不能去。不能去啊。”
我疑惑的說:“為什麼不能去?我去了之後不還好好的?”
“造孽啊!終究還是躲不過嗎?”父親說這話時帶著絕望。
我還想追問,父親卻先我一步說:“不能去就是不能去!這是我們老溫家的規矩!以後,你也跟著我去祭拜。”
父親說完就離開了。
我倒也識趣,見父親生氣之後便沒在追問了。
隻是村裏的人知道我上了後山還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之後就不讓自己的孩子跟我接觸。一見到我就在背後罵我“蛇伢女”。
村裏頓時謠言四起。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出門,性格也變得孤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