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青青,一個全職寶媽。今年37歲育有兩娃,全年無休。每天早晨6:00起床,準備早餐,6:20叫醒老大安排早讀,順便充當一下輔導老師。7:10分送老大上學,並叫醒老二,7:30回來安排老二起床吃飯,7:50送老二上學。8:10分回到家裏收拾家務,兼職買菜。10:50候在老二學校門口接老二放學,11:10接老大回家,做飯吃飯輔導作業安排午睡。13:30送老大,13:50送老二,16:20接老二17:10接老大,買菜、做飯、收拾家務、輔導作業…周而複始這就是我的寶媽日常。
平淡如水的生活,磨平了我身上所有的棱角,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村口躺在小溪裏沉睡的石頭,任憑溪水把我搓扁揉圓。偶爾醒來想一想曾經的雄心壯誌和工作經曆又有那麼一絲不甘心。
國慶放假,別人出去旅遊,老大老二卻又生病了。連續幾天混亂的白天黑夜我也光榮的病倒了。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耳邊孩子們不時的尖叫大笑讓我想逃離,甚至有就此離去的想法。
我這是怎麼了?是生活的瑣碎?還是離職後的無所適從?是對未來生活的迷茫?還是荷包斷流後沒了安全感?
滴——滴滴——……一陣刺耳的滴滴聲後傳來機械的電子音:宿主喪失求生本能,立即綁定——穿越——
當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隻覺得渾身軟綿綿口渴的厲害。伸手無意識的去摸床頭開關,卻摸了個空。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昏暗的房間裏,牆上貼滿了發黃的報紙,正中貼了一張毛主席像。再看身下是灰黑色的老粗布製成的褥子被子。我這是在哪裏?老大老二呢?
忽然一片陌生的記憶湧現在腦海裏:饑餓,挖野菜,刮樹皮,窩窩頭……整理一下才發現自己是穿越到了1969年豫省小平村豐收大隊劉家村的一名小村姑身上。
小村姑也叫劉青青今年12歲天生大力氣是村裏一霸。雖然年紀小但都沒人敢惹,但狗蛋除外。家裏有爹爹劉大柱,母親郭愛榮,還有一個姐姐比她大兩歲,有個妹妹比她小兩歲。她娘隻有她姐妹三個沒有兒子,災荒年間爺爺奶奶養不活一大家子就把他們一家分了出來。用爺爺奶奶的話說,我們一輩子沒本事把你們拉扯大給你們娶妻生子已經盡了我們最大的努力了,以後你們過好過歹就是你們的事了。事實也是如此,爺奶自從把他們分出來也沒管過。還非常前衛的把下麵的叔叔們結婚一個分出去一個。
他們生活的劉家村“劉”是一個大姓,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村子裏的人都粘連親戚和她打架的劉狗蛋就是她出了五服,論輩分叫哥的人。原主和他之間的恩怨是從饑荒年間的半個窩窩頭新發的血案開始的。
當時大家都是餓得頭昏眼花,肚子空空,腳步虛浮。爺爺好不容易從鎮上的堂爺爺那裏弄了點粗糧,趕緊給家裏的孩子們做了點野菜窩窩頭擋擋饑。原主舍不得吃把一個窩窩頭放在懷裏兩天了還有半個。
正當原主躲在村尾的樹林子裏再一次掏出窩窩頭充饑的時候被路過兩眼餓出綠光的狗蛋一把搶過塞到嘴裏。原主當然不肯吃這個虧,反應過來上去就去撕狗蛋的嘴。直到把狗蛋的嘴撕開流出了血狗蛋都不肯鬆口,最終原主痛失半塊窩窩頭,狗蛋落了個大嘴叉子。
從此兩人見麵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輕則你翻我一個白眼,我吐你一口口水重則大打一架。昨天就是因為嘴欠的狗蛋說劉青青不應該叫劉青青應該叫就叫劉小草,姐姐叫劉小花,妹妹叫劉小果。一家子都是下賤的草命一輩子都應該被人踩在腳下。這下好了,兩人從村東頭打到西頭剛挖好的深,溝那裏。原主腳下一個踉蹌跌到了溝裏,好死不死的摔到了還沒收拾幹淨的大石頭上,暈死了過去。她爹娘守了一夜最終沒有熬過去換成了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