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安一行人又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前世有職業操守的執法人員,保護線人的安全是應盡的職業義務。
回到炒粉攤,原本他接線的桌子已經圍滿了人,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讓一讓!”
扒開人群,剛才的線人已經被一支弩箭射穿了喉嚨!
蹲上前去,手伸到鼻孔下方,沒了呼吸。
“該死!”
才這麼短時間,凶手肯定還沒跑遠,但四周掃視,周圍人山人海全因為死人了而圍了上來,根本沒法判斷凶手是誰。
許三安怒火中燒,當了十年的線人,竟然就這麼死了,前腳剛走就把線人殺了,這是也是公然的挑釁!
無奈,無力回天了,許三安隻好呼叫支援,把這裏圍起警戒線。
秦家的嫌疑在他心中驟然上升。
……
秦家。
年近60歲樣貌卻保持不到40歲的八品宗師境的秦家家主秦中天,正在自家的莊園的躺椅上,吸收太陽精華修煉功法,這在其他人人眼中就是在曬太陽而已。
等到夕陽落下,秦中天收功閉目養神,一旁等候多時的管家上前輕聲說道。
“老爺,下麵的人說今天在咱們地盤發生了幾起命案,死的都是執法署的線人,但都不是自己人動的手。”
秦中天猛然睜開雙眼,一抹陽火一閃而過,很快完全收斂消失不見。
“這是有人想把郝家滅門的事栽贓在我們身上。”
秦中天皺起了眉頭,那個大黑狗一直不安分秦家自然是知曉的,可萬萬沒想到竟然直接捅破了天,這肯定是新東家的投名狀。
當初秦家洗白沒把大黑狗一夥人收編,也是因為看出大黑狗的野心,企圖突破到七品宗師打一場翻身仗。
這次想必是有人承諾晉升七品的資源吧。
到底是誰在搞事情,竟然敢給秦家潑髒水,難道是江家?但誰會屠自家小弟全家的。
這很像是有第三方勢力對秦家和江家挑撥離間。
想到這裏秦中天吩咐道:“給家族的人提個醒,最近做事都收斂點,不要與江家發生衝突,我們先靜觀其變。”
管家應聲離開。
秦中天望向夕陽落下的地平線喃喃道:“趕在星級城市評選期間,這是有人想把局麵徹底攪亂啊。”
……
晚上,許三安接到了隊員的彙報,他們的十名黑武者線人全部死於非命!
而各路媒體記者又化作了食人魚,紛紛跑到現場采集信息,不到半個小時,整個網絡上到處都是潛龍市再出命案的新聞。
許三安一行人臉色難看的回到了執法署,再次召開了臨時緊急會議,在外人員則遠程加入。
蘇誌斌看了看有些灰頭土臉的部下,也是出言安慰:“這事不怪你們,是情報部門之前對線人的信息保護不到位。”
所有線人竟然在同一時間都被一窩端了,這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不過有件事需要告訴你們,你們也不要有什麼想法,武道聯盟那邊承受不住輿論壓力,所以等會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這十名黑武者線人是被執法署擊斃的在逃凶徒。”
這……
眾人麵麵相覷,這麼做多少有些不人道。
“不行,我們不能這麼做!他們為我們提供了多少情報,不能就這樣卸磨殺驢,就算不公開他們線人的身份,也不能潑髒水,他們也為破案立過功!”
許三安站了出來,身為執法者的道德約束著他不能這麼做。
如果執法者都不講信用,隨意編排線人的作為,那以後誰還會給他們做線人。
蘇誌斌皺了皺眉頭道:“他們本身還是黑武者,曾經都是犯下了罪責,沒有什麼好同情的。”
蘇誌斌屬於嫉惡如仇的性格,對於黑武者可以使用各種手段。
而黑武者線人,更多的是貪圖執法署給的報酬,本質上還是在賺外快。
許三安最終沒能堅持下去,畢竟他是蘇誌斌的學生,職位上也是下屬,他沒有權力改變。
會議有些沉悶的結束。
蘇誌斌去準備明天一早的新聞發布會了,他必須加強民眾對執法署的信心,這一點比幾個所謂的想改邪歸正的黑武者重要的多。
而許三安則連夜準備第二天的調查方案,目前的線索指向的就是秦家和江家的矛盾引起的。
經過梳理後,許三安敏銳的發現了可以關聯秦、江、郝三家的人物,秦輝、江乾坤、郝建!
隨即他抽出這三人的資料,江乾坤和郝建都是六歲時,不約而同的去了笙簫會所偶遇,兩人找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