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太白這詩寫的好啊。可惜我就隻有這酒葫蘆。那就莫使酒壺空對月吧。”
江妄悠閑地提起了放在手邊的酒葫蘆,慢慢地往嘴裏一倒。
“哎呀!看來今天魚不好釣啊。今天的下酒菜怕是沒有著落了啊!”
江妄看著一動不動的魚杆惆悵著,滿臉憂鬱。然後他又舉起酒葫蘆,準備再來一口剛從山下酒肆中打的燒酒。
忽然他眼睛一眯,朝著江麵望去,隨後猛的站起身,立馬放下了自己的寶貝酒葫蘆。
隻見平靜的江水上,一個人正隨著江水的流動飄著。見此情景,江妄也來不及多想,便脫去了自己的外衣,跳入了江中去救人。
還好此刻蓉江的水流動的速度不算太快,江妄沒花多少力氣便遊到了那個人的旁邊。“喂,醒醒。”
江妄抓著那人使勁搖了搖,但那人卻遲遲沒有反應。無奈江妄隻能拖著那人遊回了岸上。
“哎呦,救人可真累。今天晚上必須做個好菜犒勞一下自己。”他甩了甩身上的水,重新穿上了剛剛脫下的外衣。然後開始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剛剛救上來的人。
隻見眼前這人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麵如冠玉,眉清目秀,但全身上下全是各種傷口。
但是這身打扮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啊,麵料用的好像還是金陵錦繡坊的寒冰緞,要500多兩一匹呢。
江妄不禁感歎道:就算他江某人再喝40年的酒也喝不了這麼多銀子。
隨後江妄又想到這個人打扮這麼貴氣,一看就是個富家子弟。又怎麼會弄得渾身都是如此重的傷。又怎麼會掉到這江裏來。江妄心中疑惑萬分,百思不得其解。
江妄突然想起自己還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知道這小子還活沒活著。
江妄探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一絲氣息尚存。不過得趕快給他療傷。
江妄抓起了自己的酒葫蘆,運用輕工,行雲流水般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少年扛了回來。
一處山中木屋內,江妄將少年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解開他的衣物,準備察看他的傷勢。當他扒開少年的裏衣,準備看看他具體傷情時,一塊晶瑩剔透的上好羊脂玉佩掉了出來,摔在了地上。
江妄彎腰起來撿了起來,正竊喜可以拿這個抵這個小子在他這的醫藥費時。
突然發現這玉佩跟自己師姐江無念之前最喜歡佩戴的那塊玉佩一模一樣,而自己師姐那塊現在應該在她的獨子柴家柴掩扉上。
莫非,江妄心裏疑惑。然後他就把少年翻了過來,扒開背後的裏衣,準備一探究竟隻見在其脊骨中間處赫然有著一朵梅花狀的淡紅胎記。江妄看到胎記的時候,先是震驚,隨後頹廢的將自己的雙手垂下。
“當真還真是你的兒子啊。師姐這麼多年了,你我的緣分還未盡嗎”江妄望著少年苦笑了兩聲。
“師姐,你在給我寄的最後一封信中,說你與他有了個孩子,是個可愛的男孩,在他背後處還有一處獨特的梅花狀胎記。你說希望我也能夠找到自己的有緣人去攜手餘生。
可你從來都不知道,也不願回頭看一眼,你的身後一直有始終追隨著你愛著你的人,我知道我不如他。所以我選擇成全你們兩個,同時我也選擇了逃避。
我想你得到幸福,你值得一切最好的師姐。人人都說你和他是佳偶天成,璧人一對。你知道每當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內心有多麼痛苦嗎?
我就此隱姓埋名以為這樣就可以忘得掉你,但十餘年的喜歡又怎能輕易忘呢?不思量,自難忘。放心吧你的孩子我會給你療好傷,送回去的。”
江妄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準備運用內力給柴掩扉療傷。江妄調動著全身靈力,將其一股一股的往柴掩扉的身體裏渡去。隻是在江妄調動靈力,往柴掩扉的身體裏遊走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江妄的靈力反彈了回去。
“噗嗤”一口鮮血從江妄的口中噴出,好在並無大礙。江妄大驚,又反複渡了幾次靈力,結果卻都還是一樣。
江妄一把拉過了柴掩扉的手,察看了他的脈象。更讓江妄大驚失色的是柴掩扉竟一點靈力都沒有且脈象紊亂。
雖然他十幾年來一直隱居深山之中,但關於這孩子的傳聞可一點都沒少聽說,十六歲便已成為了北齊國境內百年難遇的修道天才,冠絕天下,可謂是一時風光無限。又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毫無內力,形同凡人的人呢?
江妄心中滿腹疑團。“算了,還是把他身上能治好的傷治好吧,讓他自己回到柴家。師姐啊,我這也隻能幫他到這了,剩下的等他回去後,你…自行解決吧。”
江妄自顧自地說著,說罷還重重的歎了口氣。江妄緩緩將柴掩扉重新放在床上,給他掖好了被子。
江妄從屋中走了出來,在自己屋外曬的草藥中翻找著給柴掩扉療傷的藥材。
“嘖,少了幾味啊,看來隻能去山下走一趟了。這小子傷得不輕估計一時半會也醒不了。”江妄往屋內瞅了一眼,轉身提著自己的酒壺慢悠悠地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