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個小小的茶壺,整出這麼大動靜啊。”揮手將問雅的屍身從土裏麵拽出來,問雅額頭飄出一顆珠子,圍著問雅轉了一圈,問雅的身體化作一縷縷煙霧,飄入那顆神秘的珠子裏麵。然後南宮用一根手指點在龍淵的眉心,用一道靈氣遊走在龍淵的經脈之間。“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那個壺?”南宮不信邪般的又搜索了一番,依然沒有結果。“算了,先看看琰吧。”走到琰身邊,為琰注入了一些靈氣,隻見琰的眼睛緩緩睜開,手指動了動,卻沒有抬起來。“來了啊哥,你那個徒弟太離譜了,你去看看吧。”琰虛弱的說道。“他沒事。你怎麼樣?沒事吧?”。琰看著南宮的眼睛,頓時難過起來,弱弱的說道“哥,對不起。問雅她,她!”南宮看著琰,抬起手,放在他的頭上說到“沒事的,這不是你的錯。她也隻是暫時失去了記憶而已,沒多大事的,別傷心了哈。”琰感受著南宮的撫摸,頓時難過極了,一把抱住南宮。南宮看著擁入懷裏的人,不禁說道:“都這麼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隨後,琰鬆開南宮,南宮召來剛剛那顆珠子,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那顆珠子上,嘴裏念動著一段複雜的咒語。隻見那顆珠子泛著一層紅光,紅的嬌豔,甚至是邪魅。那光芒越發耀眼,南宮也開始有了輕微顫抖。光芒散去,一個女童站在那裏,一臉的天真。同時,南宮像鬆了口氣一般,額頭上掛著一層汗珠。琰急忙上前準備將南宮扶住,南宮卻揮揮手,徑直走向還躺在地上的龍淵。龍淵耷拉著頭,毫無生氣的臉上沾染著許多灰塵。身上的衣服零零碎碎,沒有一塊完整的。原本清朗的衣服,全部染成了血紅色。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恐怖的嚇人,甚至泛著森森的白光。南宮從腰間摸索出一個瓶子,倒出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藥丸,塞進龍淵的嘴裏。沒過一會兒,龍淵泛著金光,仿佛受到二次傷害一般,原本昏死的龍淵,整張臉頓時痛苦的皺在一起,宛如鑽心般的痛苦遊離在龍淵身體的每一寸,好似有一把刀,將他的身體一寸一寸的切開,在用針縫上一般。血液加速流動,身上的傷口仿佛卸了洪一般,飛泄而出。龍淵周圍的地麵被完全染成紅色 ,剛重生的問雅被嚇的撲進琰的懷裏,南宮早有預料般,帶著兩人退了好遠。沒過一會兒,血液突然倒流回龍淵體內,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唯獨不同的是,那些深可見骨的傷痕消失了,蒼白的小臉上,終於有了血色。隻剩周圍的一片狼藉,和龍淵一身破爛不堪的衣服,證明著剛才那場慘烈的戰爭。隨著時間流逝,龍淵也沒有了動靜。痛苦的臉也再次舒展開來。直到日落西山,龍淵才緩緩睜開雙眼,看著不遠處的三人,熱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