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傾盆。
奇白山,雲頂之間回閃著一道寒光。
一個白髯老頭,再用一根木棍敲打著一個少年。
少年名叫許平安,今年剛滿十八。
隻見許平安一拳轟出,霎時引起身邊雪花四濺,險些引起雪崩。
“老頭怎麼樣?”
老頭突然低下頭。
雙眼的睫毛都被風雪染成了白色。
許平安見狀向後退了半步:“還以為你要以死相逼,不讓我下山呢,今日可是第十年!”
老頭歎了聲。
“你可以下山了…”
隨即老頭的頭慢慢低了下去。
轉眼間,老頭的身體漸漸消瘦。
最後竟化作宛如一雙翅膀的青煙,向天際飄去。
此時此刻,麵對空曠的周圍,許平安轉身看向那幾根樹枝,掰斷後放在了懷中。
“十年光陰,又豈能說忘就忘,你就這麼死了,連聲師父都沒叫過,就讓這樹枝當做對您的掛懷吧。”
他眺望奇白山的對麵,隨後縱身一躍。
到了山下,花香四溢,春風拂麵。
與山頂截然不同。
看見疾馳的車輛呼嘯而過,露出了許久沒有笑容的麵頰,隨即直奔家中。
沒過多久。
到了地方,看著遍地灰塵的大街,房子東倒西歪,空無一人。
一時間,許平安有些恍惚。
腦海中十年前的景象不複存在。
到處都塗滿了拆遷的字樣,他努力靠著回憶,在街上找著自己的家。
這時,一個中年人一邊喊著,一邊用手裏拿起了板磚。
許平安瞪大眼睛仔細瞅了瞅。
隨後大聲喊了句:“住手!”
原來那個拿著板磚的中年人就是許平安的父親,許安生。
雖然十年未見,但聲音和樣貌卻沒什麼變化,除了有些偏瘦還有一頭的白發。
許安生一愣,拿起的板磚懸在了半空中,側頭看了看。
可許平安是在八歲時走失的,眼前的這個人,他根本認不出。
於是再次操起板磚就向對麵的人拍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許平安見狀,隔空就是一拳。
許安生手中的板磚居然被他這一拳隔空擊碎,變成了粉末。
被打之人見後,拔腿就跑,口中還不停地罵罵咧咧:“你給我等著!”
“你!”
許安生剛想追過去。
“爸!是我,我回來了!”
許安生眉頭緊皺,看著麵前的少年,有些錯愕。
“誰家孩子這是,亂叫別人當爸。”
“我!許平安!”
“平?平安?”
許安生聽到這個名字時,先是一怔,隨後有些結巴的說了句。
“你…”
“你真的是許平安?”
許平安看見自己的父親還健在,一股熱流奪眶而出。
上前就要擁抱,卻被許安生硬生生的支開了。
許安生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看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許平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顫抖的右手,不知是否應該給他一拳。
這麼多年杳無音訊,他心中又是氣憤又是激動。
許平安看見身體僵硬的父親,一股微風吹過,竟發現他爸右臂的袖子隨風搖曳!
“爸!您的胳膊?”
隨即,他用手摸了摸他爸的衣袖,心頭一怔,眼底閃過一絲寒光,頭皮發麻!
“爸!是誰把您害成這樣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