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燒還沒有完全退,剛剛吃了些滄洲的血,走火入魔造成的內傷已大致好全,這些外部顯眼的小傷還是被刻意保留。
蘇暘的呼吸還是燙的,撲在滄洲的頸側,坐在她身上隻能委屈地弓著背,像一隻生病時粘人的大狗。
“餓了嗎?我去把蛇拿回來,給你做蛇羹吃。”
蘇暘看著滄洲一臉鎮定地把那條比她胳膊還粗的大蛇提回來,又在地上狂甩一通,才熟練地剝了皮,用山洞旁的泉水清洗了一番。
整個動作流暢得不像話,正常的女子,不都應該怕蛇嗎?
她與旁人都不一樣,膽子大,力氣更大,猶豫了一下,蘇暘還是問道。
“你經常抓蛇吃?”
“有一位故人是養蛇的,我經常抓他的蛇來做蛇羹吃。”
這樣說也不算騙人,季闕和養蛇的也大差不差了,她老是抓來吃,後來他的蛇見著她就跑,季闕那時還笑她比驅蛇藥還靈。
蘇暘看著她唇邊一閃而過的笑意,抿了抿唇,他不知道滄洲從前經曆,自然也沒什麼好問的。
可滄洲身邊總圍著一圈迷霧,他看不明白,也不敢去探尋。
滄洲做蛇羹確實有一手,不知從哪弄來的香葉往裏一丟,蛇的鮮味就完全散發出來。
吃蛇羹的時候,蘇暘還是耐不住,酸溜溜地問了句。
“你很喜歡他嗎?”
“誰?”滄洲一臉懵。
“養蛇的那個人。”
能讓一個人無意識流露出笑意的,定然是很喜歡的人,蘇暘越想越不是滋味,心裏又擰巴起來。
滄洲見他吃自己的飛醋,隻覺有趣又可愛,摸著下巴勾唇笑道。
“都說過隻愛你了,怎麼還吃這莫須有的醋?”
蘇暘往嘴裏塞了兩口蛇羹,沒有再說,耳根子又悄悄紅了。
夜裏此處寒氣重,滄洲又不能真在他麵前直接變出一團火來,隻能讓他抱著自己,互相取暖。
滄洲在初春的寒夜裏,身上竟還像一個火爐一樣,散發著暖意,蘇暘貼近,又貼近些。
滄洲把手貼進他衣服裏,皮膚貼著皮膚,兩人這暖取著取著,滋味就變了。
滄洲看著他還生病,努力克製著想從他衣服裏收回手:“天晚了,睡吧。”
往回收的手被另一隻微涼的手抓住,重新貼回了他心跳如鼓的胸膛。
“別睡,我想……”
剩下的話藏在閃爍的眸裏。
滄洲體諒他,他倒是自己浪得沒邊,滄洲索性也不再忍著,就著他的動作玩起來。
滄洲先讓他舒服了,蘇暘發過燒,身體稍微降下溫來,摸著還是滾燙。
“好燙……”
滄洲此話一出,蘇暘許是覺得羞赧,身子僵了僵,下一秒就弓著身軟下來。
蘇暘麵對著滄洲,高度差正好便利了她的動作,滄洲一低頭,便能飽覽其下風光,上麵星星點點,散發誘人光澤。
蘇暘環著滄洲脖子,在她耳邊低低哼著,時而難耐地哈出些熱氣,呼出一小團白霧,連額上都被熱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