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場上,連晉還是盯著手上的斷劍,不自禁地搖頭,“幻覺,一定是幻覺……”
眾人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有憐憫也有幸災樂禍,恐怕連晉在烏家堡的日子是到頭了。
烈風皺眉喝道:“連兄!!”可是連晉絲毫沒有聽見般,於是跟著輕輕咳嗽了一聲,連晉卻覺得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整個人一個激靈,眼神恢複了清明,羞愧地向烏應元行了一禮後,向比武場外走去,再也沒有回頭。
烏廷芳眼神複雜地看著那遠去落寞的背影,女人總算是容易同情弱者,但她這個年齡卻更加崇拜強者。她一雙秀氣的鳳目盯著瀟灑不羈的烈風,透出熾熱的愛意。
李全越心中罵了一句,水性楊花的女人,對烈風笑道:“烈大哥,我要勝過連晉需要練功幾年?”心想估計連晉是從小習劍,十年多年苦練下來才有如今的成就,但咱有高手指點三四年達到他那程度不過分吧。
卻沒想到烈風回道:“不用兩個月。”
李全越笑道:“烈風大哥,你不用不好意思說,我清楚自己有多少斤兩,估計連晉從小屁孩就開始摸劍,刻苦修煉了十多年,才有如今如此囂張,兩個月估計小弟劍都還拿不穩呢。”
烈風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個世界的人太弱了,強化身體的方法還非常的原始,這裏擁有千斤之力的人都是強者了,在我那裏隻配做個炮灰。
烏廷芳嘻嘻笑道:“弟弟,難得你有自知之明。”
烏應元也笑道:“威兒,你以後跟著烈先生好好學本事,不許調皮偷懶。”轉而向烈風,“烈先生,小兒頑劣,以後還有勞你多多管教了。”
烈風道:“大少爺,叫我小風就是,烈先生這個稱呼萬萬不敢當。”
烏應元豪爽地笑道:“如此,小風你也不要叫我大少爺,看得起我的,就叫我一聲伯父。”
“是,伯父。”
接下來幾天裏,李全越白天都在烈風的庭院裏,站烈風教的三體式,一呼一吸,非常的簡單而單調,可說也奇怪,李全越站了八天後,神清氣爽,全身舒暢,好像吃了大補丹一樣渾身有使不完的勁,自覺氣血旺盛,禦七八個女子不在話下,所謂千古一奇書黃帝內經哪有咱三體式有效果啊?
李全越嘿嘿淫笑,看看天空中的明月,這幾天白天黑夜都在不停地站那個勞模子三體式,枯燥極了,今晚好不容易請了一個假,一定要出去好好哈屁一下,所謂一張一弛,勞逸結合嘛。
走到自家院落門口,就有一人走了過來,恭敬問道:“孫少爺要去哪裏?”
李全越看對方身著武士袍,腰掛配件,身材結實高大,明顯是一名護院,疑惑問道:“你是誰?我以前從沒見過你。”
那人回答:“小人叫蒙百,是新派來的護衛隊長。”
李全越點點頭,這幾天都呆在烈風院子裏練功,沒發現陶方已經給自己新配了護衛,他想了想,邪邪的笑道:“蒙百,邯鄲城裏有什麼好玩的,你就領我去那好了。”
蒙百心領神會道:“據說一品樓最近的一位花魁得到高人指點,技藝大進,很受達官貴人們的吹捧,現在非常火紅,孫少爺要去那嗎?”
李全越滿臉淫邪道:“奧,你說的技藝大進,不就是床上功夫嗎,這有什麼稀奇的,本公子隨便指導一下咱家的丫鬟就比她強。”做為A片達人,他對著方麵很有一些心得,自覺這話沒有吹牛。
蒙百悠然神往道:“孫少爺誤會了,小人說的技藝不是那方麵的,而是指唱功和舞蹈,據說非常新意,在風月場所裏從未有過,開辟了一個先河。”
李全越被勾起了興趣,嘿嘿一笑道:“如此那小妞不是水漲船高,過夜費也高了?現在與她睡一個晚上,你知道要多錢嗎?”
他這話問的很粗俗,不過護衛都是一些武夫,這位直來直去的孫少爺很對他胃口,蒙百搖搖頭笑道:“這花魁有錢也沒人敢玩,據說是被冶鐵大王郭縱保養,冶鐵大王郭縱是咱們邯鄲城裏除了大王,三大不能惹之一,誰敢去招惹他,所以那花魁平時就是唱唱曲,是個清倌兒,賣藝不賣身。”
靠!郭縱這老小子這麼囂張?邯鄲城裏達官顯貴王侯將相多的是,他這麼招搖就不怕招人嫉恨嗎?
李全越看他滿臉期待的樣子,聽他連說幾個據說,肯定是沒有機會到那個地方,拍拍他肩膀大言不慚道:“今天我高興,就帶你小子見識見識吧。”
蒙百麵露喜色,招呼一票人馬,簇擁著李全越七拐八繞走出烏家堡大門。
瞧著前麵燈火輝煌的閣樓,李全越滿懷激動地走下馬車,門口招呼客人的龜奴滿臉推笑,看到他熱情道:“呦!烏公子!又來我們一品樓啦!快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