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烈風臉上一紅,尷尬道:“烏兄弟誤會了,這詩並非我做的,是我一位朋友的大作。”

烏廷威緊問道:“烈大哥,請問你這位朋友尊姓大名,是趙國人士嗎?能做出如此傑作,定然是一位豪傑,小弟一向喜歡結交天下豪傑,有機會一定要請他喝酒。”

元宗擦了一把臉上的酒水,瞪了李全越一眼,然後目光投向烈風,也是一副渴望知道的神色。

烈風支支吾吾道:“他不是趙國人,是……是韓國人,他叫白居易。”

元宗歎道:“沒想到是白居易啊,如此佳句我還以為是出自聞名天下的韓非呢!!”

“噗!”李全越將一口酒水吐了出來,冷不防又噴在了對麵元宗的臉上。

元宗再好涵養這次也忍不住了,瞪眼怒視道:“你一而再地噴到我臉上,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沒,沒,沒。”李全越忙道歉道:“在下,在下隻是聽了白居易的名字很好笑,忍不住噴出酒水來,淋濕了元先生,我這裏道歉,請原諒。”

自然對方道歉了,元宗也不好再跟一個小孩計較,隻是不悅地問道:“他的名字有什麼好笑的?”

李全越笑道:“白居易,白居容易,他父母很會賺便宜,給自己的兒子取這樣的名字,這不是很好笑嗎,哈哈!!!”

元宗木然道:“一點都不好笑。”

烈風頗有尋味的看著李全越,覺得這個公子哥很有意思。

這時,一幫赤腳麻衣,散發披肩的人走進了酒肆,為首的一人朝元宗沉聲喝道:“元宗,你這個墨門叛徒,盜走了钜子令,居然還敢來邯鄲,還不快把钜子令叫出來。”

那人身背長劍,大概四十多歲的年齡,目光如炬地盯著元宗,也是一副赤腳大仙的模樣。他就是趙墨钜子嚴平,現在二話不說,一上來就給元宗扣了一頂“叛徒”的帽子,以誅滅叛徒為名,奪回元宗手中的偷竊的钜子令,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新的钜子了,這人的確很有心計,難怪他能在趙國高層鑽營多年,如魚得水。李全越心裏嘿嘿冷笑。

元宗臉色不變,起身冷然道:“嚴平你不要血口噴人,這钜子令是先師田襄子親手交到我手上的,按墨門法規,持钜子令者,墨者必須聽從,嚴平,你想以下犯上嗎?”

嚴平身後的墨者聽了這話後,一陣微微騷動,嚴平咬牙勃然大怒道:“元宗,你這叛徒還在這裏信口雌黃,來人啊,把他拿下。”

這時,嚴平身後三名壯漢怒吼一聲,仗劍衝出。忽然,人前一刀白光急速閃過,三名壯漢手上的三把劍齊齊斷了,掉落了在地上,都下了一跳,茫然不知為何好端端的鐵劍會斷成兩節,它們當然不會是自己斷掉的,肯定是被人砍斷,但是什麼時候被砍斷的呢?

在場的人居然都沒有看清楚,隻有嚴平和元宗兩人看見烈風的右手似乎動了動,兩人倒抽了一口了涼氣,這是什麼刀法,完全超出了人的極限了。

李全越見到嚴平這夥人衝進來就躲的遠遠的,不顯山不露水,明哲保身這是他一貫的宗旨。

寂靜的酒肆中,烈風終於說話了:“嚴先生,你們墨門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不過我現在與元先生詳談甚歡,不想被打擾。”

嚴平怨毒地盯著烈風的後背,計算著自己突然背後偷襲能不能一擊得手?可是剛才的三名手下手中的劍不就在他背後砍斷的?這個背影居然讓他提不起一絲戰鬥的勇氣。

烈風好像知道他心思似的,慢悠悠道:“嚴先生,你最好不要出劍,你自信能接得了我三刀嗎?”

嚴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竭力壓下心中的怨氣,“這位公子能否告知高姓大名?”

“在下烈風。”

“神風刀客烈風,刀!刀!好刀!”

他轉身走了。

酒肆裏空空如也,隻有元宗和烈風兩人一站一跪著,李全越不知到什麼時候跑掉了。

“烈兄,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