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周芝洋和韓止淩說了什麼,他身體忽的坐直,不可置信的看著周芝洋,燈光閃爍,沈諾看不清他的臉色,但從他臉上看到了震驚。

關於他們,沈諾有太多疑問,隻是現在她已經強迫自己不感興趣了,也沒了好奇的底氣。

再次回過神來時,大家已經準備好要走了。

說是韓止淩家裏有點事。

和周芝洋一起走的。

天色還不晚,大家就各自回家了,胡娜本來想陪沈諾回學校,可她堅持自己回:“快回去吧,我相信你的作業還沒寫完。”

這人是,自己關心她,她卻拿刀專插你的心窩肺管子。

這話讓胡娜無法反駁,幾人就在公交站台分道揚鑣了。

坐在公交車上,沈諾眼睛酸澀,淚水在眼眶積攢,可當她放任自己打算哭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一滴淚都流不出來。

這樣的感受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她開始不知道自己是敏感還是遲鈍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像個瘋子。

沒有自卑過的人永遠不懂這種感受,那種連睡著都害怕自己說夢話暴露心底的秘密的感覺,自卑和虛榮好像總有點掛鉤,自卑是因為多多少少都存在一點的虛榮。

但這些也並不都是壞情緒,或許是因為自己高的自尊呢?

沈諾這樣安慰自己。

不知不覺到離學校最近的站了,可她不想下車,就這麼坐到了終點站,也是始發站。

到站的時候司機師傅走過來提醒她:“下車了小姑娘。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沒什麼大不了的,哭完笑完趕緊回家,天怪冷的。”

或許是他見過太多這樣坐過站的少年。

這就是沈諾喜歡南台市的原因,這裏給了她太多善意。

回學校的時候天已經擦黑,雪停了,一步一個腳印的踩在軟綿綿的雪花上,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宿舍,沈諾想起這周還沒有給舅舅打電話,拿起手機打開,還好沒有未接電話,隻是有三條短信。

兩條是她舅舅發來的:小諾,這個寒假你不用回家了,放假之後我會去青川市將君如接來南台。

第二條:得空了記得來電話。

至於第三條,是話費提醒。

韓止淩回到家,發現沙發上坐了四個人。

他的父母,還有周芝洋的父母。

“架子不小啊,讓我們這些長輩在這裏等著你。”他爸還是一點沒變,開口就是火藥味兒。

“您要幹嘛就幹,沒讓您等。”

“你!”惱羞成怒後,他站起來就想打韓止淩。

韓止淩一臉無所謂的站在旁邊,冷臉看著這一切。

周芝洋的爸爸趕緊拉住,“孩子回來就是了,你看你。”

在飯桌上,韓爸終於說到正題上:“高三結束你就跟我出國吧,在這裏沒人管你,成什麼樣兒了。正好你·媽媽一年後就調回總公司了。”

“我不去。”

“這可由不得你。”

“憑什麼你想怎樣就怎樣?這麼多年你管過我幾次?”韓止淩怒氣上來,一個沒控製住猛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