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同桌這個詞,沈諾就忍不住發笑,期待明天快點來臨,導致她晚上都沒睡好,翻來覆去,越想冷靜的睡覺越是睡不著,心撲通撲通的跳。

搞得她室友都出言提醒:“沈諾,早點睡覺哦,當心明天打瞌睡。”

言外之意是叫她別亂動了,打擾人睡覺。

“抱歉。”小聲道歉之後,沈諾平躺著一動不動,眼睛卻睜的老大,完全沒有睡意,炯炯的眼神恨不能射·出激光。

沈諾感覺現在的精神頭比上課的時候還要好,雖然這種心理和想法是不正確的,可她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

第二天一早到教室的時候,韓止淩已經到了,剛看見沈諾的臉就笑的前仰後俯的,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昨晚偷·狗去了?”

有這麼誇張嗎?

今早明明照鏡子了,感覺沒什麼奇怪的呀。

沈諾將書包放在椅子上,半信半疑的走去了衛生間,對著牆上的大鏡子一看:這是哪個動物園偷跑出來的大熊貓!

黑眼圈重重的耷拉著,在白皙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看來自己在宿舍照鏡子隻看見了‘局部’,未觀全局果然看不出異常。

大意了。

回到教室,連剛到的付思源都打起趣來:“喲,咱們班什麼時候來了個珍稀動物!”

沈諾沒理他,翻出書準備早讀,付思源也不惱,慢慢走向自己的位置。

“韓少,這次咱倆鐵定做不成同桌了,你可別太傷心啊,哥會隨時來找你吹牛的。”

韓止淩一陣無語,眼神不動聲色的飄向沈諾,勾勾唇,又對付思源說:“少自作多情一點,從今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拜拜了您嘞!”

這話讓付思源來了興趣,四仰八叉的身體忽然轉向韓止淩:“你這話像是早就盤算好了呀?早就想踹開我了?那你想和誰走陽關道?那珍稀動物嗎?”

說完還揚了揚下巴,示意韓止淩看沈諾的方向。

韓止淩不置可否,甩了一本單詞給付思源:“多什麼話,早讀吧你。”

上午最後一節是班主任的英語課,還有兩分鍾下課的時候,她才停止了講課,“現在根據成績給你們排一下座位,先全部出去,不要講話。”

看著即將指向十一點四十的掛鍾,班裏響起一聲聲歎息,不愧是拖堂女王,這不,又得吃剩飯剩菜了。

沒工夫關心這茬兒,沈諾隻能聽見心髒砰砰砰的聲音,期待著念到自己和他的名字,屏氣凝神,聽到“沈諾、韓止淩,第一組第四桌”的時候,沈諾懷著一種近乎驕傲的興奮走進教室。

笑眯眯的看著韓止淩,心裏說了句:你好,同桌。然後鄭重的坐下,雙手疊在課桌上,坐姿端正的像個小學生。

韓止淩注意到身邊筆挺的身體,微微搖了搖頭,嘀咕了一句:傻樣。

但他怎麼會懂,這是屬於沈諾的儀式感,雖然自己即使抬頭挺胸也不會是一隻天鵝,至少不是醜小鴨吧。

排座位結束後,沈諾還是問出了心底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們會是同桌呀?”

韓止淩眼皮都沒掀,回到:“你的水平,我還能不知道?”

“可是,萬一,我是說萬一,咱倆是一個第八名一個第九名這種情況呢?”

韓止淩饒有興致的聽她說完,轉頭看向她:“沒有萬一。”

斬釘截鐵的四個字,明明沒什麼不合適的字眼,卻散發出讓沈諾耳根子發紅的魔力。

“再不去食堂,連剩菜都沒了。”說完,韓止淩率先站起來走出去,沈諾連忙樂嗬嗬的跟上去。

毫不意外的,在樓梯口碰到了等她的胡娜,旁邊還有一個孫施然。

“我說,你們那拖堂王敢不敢讓你們按時吃一次飯?”

沈諾擺擺手,表示‘我也很無奈’,又甜甜的對著孫施然笑了笑:“hi,班長。”

三人寒暄結束的時候,韓止淩已經沒影了。

胡娜微微瞟了一眼沈諾身後,可能是在期待某個身影,沈諾捕捉到了,故作悲傷的說:“現在我們班就剩我沒進食堂了,不知道還剩些什麼,咱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