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懂什麼了?”
對著她翻了個大白眼,又輕輕捶了幾下沈諾的肩頭,胡娜開始叫屈:“太不夠意思了啊!我的事兒你可都知道了,你卻這點小九九還要在我跟前裝。”
一直以為胡娜不拘小節,沒想到她什麼都知道。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瞎。”胡娜用比耶的兩個手指頭指向自己的眼睛,表示自己什麼都知道了。
沈諾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的問:“這麼明顯嗎?”
“承認啦?”
沈諾紅著臉點點頭,又說:“哎呀,你就說明不明顯?”
“怎麼說呢,我覺得挺明顯,不過可能是因為咱倆太熟了,你的小動作都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對不起啊,我隻是……”
“得得得,別說這種話,這有什麼的。”
“你真好。”
“少來!你要是再瞞我,我可是有脾氣的,真的要發火兒了。”
剛好付錢的隊伍輪到她倆,走出書店後胡娜還是決定補充一點:“不過之前我確實沒想到他能拿住你,我以為你欣賞的是那種安靜偏內向的,沒想到是這種。”
“哪種?”
“自戀、嘴欠,除了臉和腦子,一無是處。”
有腦子和臉還不夠??要求別太高姐們兒!
這絕對是目前沈諾已知的對韓止淩最低的評價,但是又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變相的肯定。
“其實也沒這麼一無是處——”沈諾弱弱的反駁,胡娜看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沒答話。
公交站台離這兒不遠,胡娜上了回家的公交,沈諾看了眼時間,還有一會兒才天黑,時間足夠慢慢走回學校。
這條路還挺好看的,兩邊種的是銀杏,地上有些新掉的淡黃樹葉,路燈是複古的暗紅色,燈頂有一個小小的亭子形狀的鏤空木框,昏黃的光影朦朦朧朧,與殘餘的日光融為一體。
路燈是按時開的,所以在晝長夜短的時候,天沒黑盡,燈就亮了。
走到離學校還有不到兩百米的一個巷子口時,隱隱聽見裏麵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沈諾之前就聽說過隔壁十六中的有些人會勒索她們學校初中部的人,看了看自己身上高中部的校服,又從書包裏拿出手機準備好,沈諾才撞著膽子走進去。
往裏走了將近二十步的樣子,果然看見幾個男生圍住另一個男生。
不過奇怪的是,圍人的穿著和自己一樣的校服,被圍的穿著沒穿校服。
不管了,隔著幾步的距離沈諾就壯著膽子開口:“我已經報警了!你們不準欺負別人!”
說著將撥號鍵使勁的按下去。
沒想到那幾個人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反而笑了,嘴裏說著:“又來了個見義勇為的。”
沈諾內心害怕的要命,使勁克製住自己想拔腿就跑的衝動,接著說:“我要喊人了!你們還不快走?”
為首的那個人倒是鎮定,走到人群前麵,隨即喝止了周圍笑嗬嗬的人,“別嚇著咱們小同窗。”
隨即又對沈諾說:“報警就不必了,我們也是見他欺負別人才來‘教育’他的,小妹妹,見義勇為——你來晚了。”
本來就是嚇人的,沈諾沒確定裏麵發生的什麼事,可不敢報假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