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的時候他永遠在和別人玩笑聊天,或是歌壇新星,或是運動健將,抑或是剛剛過去不到一年的奧運會,上到實事政·治,下到野史軼聞,他全都信手拈來。
習題冊上寫的字也極少,雖然他說過原因,可沈諾還是毫不留情的將這種行為定義為懶惰。有人問他問題他倒是照單全收,全都耐心的一一解答,絲毫不在意對方是這個班的班花,還是那個班的女神。
偶爾付思源也會調侃:“我看她們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你。”
“我是案板上的肉嗎?誰都想吃我。要不然,”他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問:“給你先咬一口試試?”
“靠!我是狗嗎!”付思源大喊著惡心跑開。
不過下學期開始,連同班同學都算不上了,他懶不懶惰,耐不耐心與自己有什麼相關,何必狗拿耗子。這個班花、那個女神的也通通別來沾邊。
雖然現在也沒什麼相關,但好歹還是同班同學,關心一下同班同學也無可厚非。的吧。
況且他說的對,是自己先對不起他的,這些關心就淺當做是一種“贖罪”,買個安心,誰叫自己當初多嘴說人家是非主流的。
時間也是個奇怪的東西,一旦你開始在意它,它就像按了快進鍵,偷偷以倍速放映。
“下周開始期末考啊,你們現在就要把自己當做高二的人對待,嚴格要求自己,爭分奪秒的複習,還有,分科表一定要帶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別弄丟了啊。”
班主任剛剛說完打算走,付思源馬上舉手,站起來邁著自信的步伐走上講台,將表遞給老師。
“老師,我填好了。”
班主任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掃了一眼他手裏的表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填好什麼填好,和家長商量過了嗎你就填好?趕緊給我坐回去,別搗亂。”
都走出教室了又轉回來補充一句:“你們都給我別學他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留下站在原地瞠目結舌的付思源。
走下來後他將自己受的不公平待遇全都用一種近乎失戀的語氣對著韓止淩抱怨。
後者是麵色不驚,回以看戲的哂笑:“我不瞎不聾的,用你講給我聽。你說是吧,前桌!”
啊?
忽然被點到的沈諾回頭,兩人的表情一個幽怨一個戲謔,隻聽戲謔者又說:“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MP3裏的音樂還都挺好聽的。”
用你說。
暗暗腹誹後凹出一個微笑算是回複,沈諾就繼續回過頭做自己的事情了。
付思源像一個爭風吃醋的小媳婦,試圖將注意力轉移到受了委屈的自己身上:“和你說我的事兒呢!關人沈諾什麼事啊,你就搭訕,不要臉。”
韓止淩微微皺眉:“別和我搭訕!走開!”
付思源還是不依不饒:“都怪你,沒事兒轉什麼學啊,搶我的風頭。”
這話連沈諾都被逗笑了,韓止淩沒轉過來之前,自己都沒注意到班上有這號人,實在談不上風頭這兩個字。
不過她也沒有揭穿付思源強行給自己找回麵子的行為,隻是不由自主的默默關注著二人類似於打情罵俏的行為。這個詞用的極不恰當,可沈諾當時也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