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站在原地,沈諾都沒注意到胡娜走過來了。
胡娜對著沈諾的臉揮揮手,又十分嫌棄的用兩個手指捏起她的衣角打量了幾眼,說:“你還沒穿夠啊?”
沈諾這才發現,啦啦隊隻有她一個人還穿著這身衣服了。
“你什麼時候換的?”
“剛剛跳完我們就集體去廁所換了,我以為你跟在我後麵呢,沒想到你還在這裏。”
胡娜像是忽然睿智了一回,忽然用一種睿智的不像她的眼神緊緊盯著沈諾:“說,留在這裏給誰加油呢?”
沈諾沒有會對意,直接說:“給我們班同學加油啊!”
轉頭對上胡娜質疑的眼神,沈諾這才意識到她意有所指,頓時慌了神,明明什麼虧心事都沒做,嘴裏說出來的也是實話。
“看、看什麼看,我說的、是真的!”
“結巴成這樣,還否認,我又不會嘲笑你,說吧,看誰呢?”看著笑眯眯的胡娜,沈諾囫圇道:“哎呀,你煩人、真沒有。”
胡娜不置可否,依然一副嗅到八卦的表情挽著沈諾,陪她去把這身陽光又活力的衣服換掉。
運動會就這麼過去了,韓止淩憑著出挑的身高,在跑步項目中為班級掙來了不少冠軍獎狀,什麼長跑、短跑、各種接力。
班主任將那些獎狀全部貼在教室裏,號召全班同學向他學習,什麼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
又麵臨著文理分科,物理老師大肆宣揚他是棵多好多好的理科苗子,教理科的老師紛紛對他各種明示暗示,示意他選理。
一次運動會,韓止淩出盡了風頭,五班門口三三兩兩路過的女生越來越多,那小心思就赤裸裸的擺在臉上。
付思源看著門口那些假裝不經意路過的人,轉過身來,眼神略過低著頭的沈諾,直接和韓止淩搭話,“嘖嘖嘖,不錯啊你,瞧瞧門口那些姑娘,都是來看你的。”
韓止淩眼皮都沒抬,回了句:“羨慕啊?”
付思源十分不服氣,“我會羨慕你?”
也不管他說了什麼,韓止淩帶著慣常的慵懶的笑容,狀似無奈的回:“羨慕也沒用。”
聽著他倆的對話,沈諾覺得韓止淩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由心底散發出來的驕傲,是一隻開了屏的花孔雀,輕狂極了。
又翻了兩頁書,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因為身後那隻開屏的花孔雀。沈諾又開始期盼高二快點到來,分了班,大家各奔前程,休想再影響我。
畢竟老祖宗的眼不見為淨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其實韓止淩挺冤的,什麼都沒做,就被別人暗暗扣上那麼大口鍋,要是他知道了,肯定炸毛。
天色漸暗, 雲蒸霞蔚,霞光灑落,輕紗般覆蓋著校園,透過大葉榕落下些影影綽綽的光影,像少女無法言說的心事,晦暗不明。
高一下學期很快見了尾聲,班主任拿著文理科分班表發下來,並且鄭重的叮囑:“一定要好好的和家長商量再做決定,不要兩眼一抹黑就給我填了。還有,期末考試馬上要開始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學,別看還有兩年才高考,實際上快著呢,到時候兩年怎麼過的你們都不知道……”
那個時候還沒有不要假裝很努力,因為結果不會陪你演戲這句話,要是有,老劉肯定天天拉出來溜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