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漁有些顫栗,從前那些恩愛的記憶,一股腦的浮現出來,但...眼前人已不是從前的人。

夏知亦盯著那個紋身,他覺得自己身體裏好像住了兩個人,一個他嫉妒的發瘋,恨是哪個人才能讓他甘願留下這樣不可磨滅的記憶,另一個人又心動不已,仿佛這處紋身曾經是他的至愛之處。

兩種截然不同的心緒折磨著他,夏知亦一發狠,將人扛起扔到床上,唇齒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隻屬於他自己的印記。

沈千漁疼哭了,這個男人有些暴虐,完全沒有過往哥哥溫柔的影子,起初他毫無準備,太過蠻橫,還是沈千漁哭著央求他,然後自己一步步的,慢慢做準備,才免了些更受罪的事兒。

可疼還是很疼,比過往的每一次都疼,他把這當成是一種懲罰,咬著牙受了。

還好後來這個男人還是有些疼惜他的,也可能是他的身體已經習慣了,之後總算嚐到了一些甜頭,男人聽見他溢出口的聲音,卻更瘋了,沈千漁索性忍住,不管是疼還是別的,都閉口不言。

不知道被折騰到幾點,他隻記得,後來的男人溫柔的過分,一下一下輕輕吻著他的唇,摩挲著他的紋身,在他耳邊喃喃著,“小魚,我的小魚,叫我,叫我好不好?”

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那樣,他環住他的腰,一聲聲回應著:“哥哥...知亦哥哥,老公,老公...”

“嗯,我的小黃魚,最愛你,哥哥好愛你。”

小黃魚...這是他的知亦哥哥,他知道。沈千漁心安下來,慢慢陷入沉睡,男人翻下身來,心痛的看著他被折騰許久的地方,抱著他去衛生間,細致的給他清理,慢慢幫他塗好藥膏,抱著懷裏年輕的愛人,在他額頭印上一吻,也跟著睡了。

沈千漁迷迷糊糊的醒來,察覺到自己正窩在一個人的懷裏,繾綣的在他胸前蹭了蹭,他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脫口而出,“老公...”

“你在叫誰?”男人的聲音冷淡又充滿危險。

沈千漁打了個激靈,瞬間醒了過來。

“嘶!”身體的疼痛提醒他昨晚發生了什麼,男人欺身壓在他的身上,“你剛才叫我什麼?”

沈千漁眼睛閉了又睜,猶豫一瞬,還是道:“沒有,你聽錯了。”

“是嗎?可我的耳朵好像沒有問題,”晨起的男人不能招惹,沈千漁也沒想招惹他,他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卻推不掉,隻得無奈道:“天亮了。”

“所以呢?”

“說好...一晚的...”他得回去養一養,不能因為現在身體變年輕了就使勁造作。

聽到他說要走,夏知亦體內的暴虐因子也跟著蘇醒,他不由分說,壓著人又做了一次晨間運動。

沈千漁忍著疼,昨晚的溫柔,果然隻是他做的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