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能聽清我說話麼?”
話音剛落,楚靈兒便伸出手來摸了摸白九的額頭道:
“嗚~這也不燙啊,怎麼會沒反應?二師叔不是說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麼。”
楚靈兒雙手撐著看著白九,而此刻,白九才恍惚過來,轉頭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白九總覺得他的脖子格外的疼,仿佛曾經斷過數次一般。
他看著楚玲兒道:
“你是...何人?”
楚靈兒杏眼瞪得老大,指了指白九,又指了指自己道:
“嘿,不是,你,你,我不才剛跟你說了我叫什麼麼,況且這裏,是我們家,你才是外來人好不好!”
白九聞言沉默片刻。
“你不該跟我說說你是誰?怎的來到我們地界了?”
抿了抿唇,白九終於張口道:
“我......叫火雲韶,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的就到這了,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
楚玲兒聞言,狐疑的看了眼白九道:
“姓火?還挺怪的嘞,不過...火雲韶,火雲燒,我們季夏時節的雲彩也總是紅紅的,好像天上也失火了一樣,跟你名字還挺配。”
楚玲兒歪了歪腦袋道:
“你等等啊,我去叫我師傅和二師叔來看看你。”
旋即起身朝著屋外跑去,一路歡快,鈴音有些熟悉,似是此前就曾聽過。
也就此時,白九才有機會打量下屋內。
屋內不大,橫十豎二,布置著二十張木床,床兩邊抵靠著窗,風水不是太好,中間隔著一條可供二人並行的走道。
屋內的物件都有些年代,床上都有棉絮製作的棉被,木床上都有著年代的痕跡,但也還算板正。
他的床頭還有一個刺繡做的香囊,其內幽香,不知道是用什麼填入的。
香囊有些醜,繡著朵不知名的花,但也因此可看出,主人還是有些用心的,畢竟其他人哪來這閑情雅致給香囊繡醜花。
屋外不遠的地方,小小的土灶上放著一個有些年代的壺,一股苦苦的藥味自壺中散發而出,傳到鼻子靈敏的白九麵前,白九的眉頭微皺。
他吃過的苦已經很多了,屬實不想多聞苦味。
不知道玄七現在在哪,他還是有幾分擔心,也不想繼續等下去。
翻身下床,卻發現渾身乏力,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
“這是...怎麼回事?”
一股熟悉的乏力感席卷全身,白九猛然反應過來,因為他所修行的能量體係過於低級,內力很難將殘餘的威壓化解,依舊在體內肆虐,原先所剩的內力也寥寥無幾。
“可惡......如此殘忍,也敢妄言慈悲,廣納眾生信仰。”
回憶起那掌握星河的參天佛手,那眾生哀嚎,世界崩隕的畫麵,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不知是憤怒,憐憫?亦或是......恐懼。
若有朝一日,我也能超脫輪回,比擬仙神,我定將...斬*滅*,讓這些道貌岸然之輩,盡皆膽寒!!!
轟隆~轟隆~轟隆
?
好像有哪裏不對
剛剛不還是晴天麼,為何突然陰雲密布,雷聲轟鳴?
等等......好像漏了什麼?
斬*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