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量這樣看著她近距離地看著自己。
老痞子的母親似乎在確定著什麼，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瞧。
她的眼珠子轉了一百八十度。
看得範無量毛骨悚然的。
最主要的是有一股淡淡的腐爛的屍臭味兒直衝他的鼻腔。
極為惡心，反胃想吐！
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動手。
老痞子的母親是一個可憐人，生前遭受的非人的待遇，死後還是讓她好受一點兒吧。
結果卻讓他聽到了一句毛骨悚然的話。
隻見女可愛貼著他的臉打量他半晌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陰惻地說道:“你看得見我。”
嚇得範無量一激靈，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有回話。
女可愛見他沒有回話，又反複確認了一下。
範無量再次眨巴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女可愛嘴角咧開地更甚，笑得更加詭異了，她肯定地說道:“你看見我了！”
給人一種下一秒她就要行凶的錯覺。
要是再拿出一把鋒利的刀或者別的利刃，估計會更嚇人吧。
她見範無量沒有說話，於是轉著腦袋道:“說話啊，兒子，你說話啊！”
“你怎麼不回答娘親的話？”
“你是不想娘親了嗎？”
說著女可愛的臉開始出現條條列橫，就仿佛浮腫的臉極度扭曲後將要崩裂的樣子。
“我看不見。”範無量盯著她，低聲說道。
女可愛歪了歪腦袋，終於把臉移開了，站在一旁，眼球瘋狂轉動著，像是在思考。
她喃喃自語道:“看不見嗎？”
“看不見嗎？”
她想了一會兒，站在原地沒有再說話了。
當範無量以為這家夥真的很好騙時，就見女可愛又湊了過來，笑得極為陰森恐怖的臉又裂開幾條縫隙。
她道:“你看得見。”
說完這句話後，女可愛的眼睛似乎是用力過猛，眼球竟然蹦了出來，跳出了眼眶。
那黑臭的漿液便從眼角流了出來。
“兒子別怕。”女可愛陰測測地關切道，“我會保護你的！”
範無量小聲回答:“有心了。”
他心裏想的卻是:謝謝，但不需要，你站在我旁邊就很嚇人了。
女可愛聽了他的話，似乎更開心了，笑得極為詭異，一點也不像是個好小可愛。
隻見她伸出手，暴力地把眼球給按回了眼眶。
她又說道:“兒子，今天你抱著林家千金大小姐跑的時候，真勇敢！”
她鼓勵完還不忘記叮囑:“但你不能抱了就算了，要是像那個老王一樣，讓她也浸了豬籠，我第一個讓你不好受！”
說著威脅話的時候，女可愛的神情更加可怕了。
範無量竟能從這極為浮腫的臉上看出嚴肅的怒意。
他點點頭，回答道:“會的，我會對她好的。”
就這樣，他小聲和老痞子的娘趙嫂聊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一早，天微微量。
此時的店家已經點燈煮飯了，窗戶上的炊煙嫋嫋升起。
範無量打開門，準備去吃早飯，結果就看見隔壁屋子裏，昨日追他的地痞流氓門也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從房間裏走出來。
還好那些人沒看見他，於是他快速關上房門。
一轉身就差點撞上站在他身後的趙嫂。
趙嫂快速站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