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三月份,江城的春天來的姍姍來遲。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煙雨朦朧,春風攜帶著春雨,吹打著車窗,滴水成線流落在了窗戶上。
唐硯初坐在公交車上,抱著書包,帶著一副白色的耳機,歪著腦袋聽著音樂看著窗外的行人打著雨傘去上班、上學。
唐硯初今天早上又起床晚了,她明明記得昨晚是定了鬧鍾的,誰知道鬧鍾沒有響。
早上七點半,唐硯初睡著正香呢,突然夢中衝出來一個人給了她一拳,唐硯初頓時從夢中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大汗。
醒來後發現是一場夢,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窗戶上的水珠,這才知道下雨了。
這才是陽春三月份,溫度還不算太高,畢竟江城屬於北方城市,即使三月份的溫度也才二十多度。
醒來後,唐硯初一看虛驚一場,又躺下了,剛躺下去覺得不對勁,今天好像是周一,想到這裏,立刻爬到床邊,從床頭櫃拿出手機一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唐硯初的眼睛都瞪直了,也改變不了事實。
周一,7.35分。
遲到!
完蛋了!
完蛋了!!
完蛋了!!!
明華高中早上七點五十開始上早讀,那就是說明七點五十之後進門都是遲到!
在江城,明華高中排名位置已經多年未變,一直穩居第一。
用家長的話就是多虧明華高中的校規。
想到那該死的校規。
唐硯初恨不得將它撕碎。
每個明華學子高一的時候都會發一本《明華高中學生手冊》,足足120頁,不知道從哪裏搞這麼多校規。
周一又是趙宇那個家夥值班,簡直要死了,想到這裏,唐硯初頓時放下手機,從床上跳了下去,飛快的跑到洗手間去洗漱。
明華高中不愧是明華高中,每個年級都有一個教導主任。
高二的教導主任趙宇,無論春夏秋冬,趙宇隻要來學校基本都是西裝革履,頭發往上一梳,肯定噴了定性噴霧,不然不可能不掉下來。
哼,等我有機會非把你的定型噴霧找出來,發在明華高中的論壇上,唐硯初心想道。
三分鍾的時間,唐硯初將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抓起書包、手機、耳機就往外麵奔去,等到了樓下才發現下雨了。
唐硯初惡狠狠地跺了跺地,算了,淋著吧!
然後抱著書包就衝了出去當做雨傘搭在自己的頭頂,這才防止頭發濕了,頭也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
剛到公交車站牌那裏,正好去學校的11號公交車來了。
唐硯初背好書包,從口袋裏麵掏出公交卡刷了一下,趕緊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等著公交車啟程。
七點五十五才到明華高中校門口,唐硯初真的哭了,絕對要被趙宇那個家夥罵了,罵就算了,關鍵是要寫檢查,每次三千字,那簡直就是噩夢。
越想越氣,鬧鍾真的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想到這裏,唐硯初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的右手已經開始疼了。
唐硯初站在校門口不遠處的書店門口朝著校門口的方向望去,看看趙宇還在不在。
若是不在,自己便立刻衝過去,要是在,就給自己編個好一點理由進去。
唐硯初定眼一看,嘿,校門口沒人。
yes!
不顧大雨,唐硯初直接雨中奔跑。
剛衝到校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唐硯初抬頭一看居然是趙宇,這簡直是羊入虎口。
趙宇本來站在屋簷下等人,沒想到人沒等來,卻等來了遲到的唐硯初。
唐硯初算是慣犯了,每次遲到都有她,趙宇也是拿她無法。
隻見趙宇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唐硯初說道:“唐硯初,第幾次了?這才開學一個月,你自己數數你遲到幾次了?”
唐硯初頓時蔫了,耳朵耷拉著,不敢說話,隻是默默的伸出兩隻手,然後默默減去兩個手指頭。
唐硯初立刻解釋道:“主任,我今天早上真的不是故意想要遲到的,我發誓,我昨晚定了鬧鍾,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就是沒有響,我真的很無辜。”
唐硯初看著趙宇的眼神,裏麵寫滿了’你繼續編,我慢慢聽‘的感覺。
“很無辜?”
“嗯嗯!”
“今天早上不是故意的?
“嗯嗯!”
“那就是說以前都是故意的!”
唐硯初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急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可別誤解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