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劍聖”赫戀凡想起,傾鳳舞的樣貌,確實與自己有幾分相像,但這不是重點,她無奈地說:“這的確不是我,她就長這樣,你再看看,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這樣的女孩?”
那人眯了眼,又看了一陣,確認道:“沒有沒有,我們這裏肯定沒這人!”
“好吧……”“女劍聖”赫戀凡隻得放開那人。她還不死心,又在戲台周圍轉悠起來,她認真觀察了路過的每一個女孩,但很可惜,的確沒有傾鳳舞的蹤跡。“看錯了嗎?”“女劍聖”赫戀凡心中不無失望,若是真的能在這裏尋到傾鳳舞,那玉灼陽該有多開心。
無奈,“女劍聖”赫戀凡唯有往戲班之外走去。
這時,武家班的表演正式開始,“花魁”蹠花上台,就此演唱起《少年遊》,開始以偏男聲的嗓音演唱這篇戲曲。她雖在台上,賣力地演唱著,表麵似是非常平靜,心頭卻似火灼一般痛苦。
她心中在說:“赫姐姐,對不起,我沒辦法與你們相認。就讓灼陽師兄忘了我吧,總有一天,他會有新的鍾意之人的。”
“女劍聖”赫戀凡在剛剛檢索人員時,忽視了一點:她隻注意到了女孩,而忽略了男孩,偏生藝名為“蹠花”的傾鳳舞,今日化著很濃的妝,因反串而身著男裝,“女劍聖”赫戀凡一時將她當成了男人,沒有足夠地注意。
蹠花的眼睛,一直未能離開“女劍聖”赫戀凡那落寞的身影,她的心在痛,但她不能表達。正如後世詞人柳永所言:“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光陰不斷縷,煩惱如發絲,揮劍一斬,十、百、千、萬盡斷!”唱到這一句時,“女劍聖”赫戀凡已邁出人群之外,而“蹠花”傾鳳舞眼中的淚光,已是閃爍起來。
“好!”觀眾們不知台上光鮮亮麗的蹠花的痛苦,反倒因她的《少年遊》鼓掌叫起好來。
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武家班的忠實觀眾趙為材亦在其中,他與大家一起,賣力地喝彩著。
一曲終了,終於唱完。“蹠花”傾鳳舞快步跑進後台,嚎啕大哭起來。流下的淚水,衝刷著遮掩麵容的濃妝。
而“女劍聖”赫戀凡,早已離開。
“嘯生”歌落雪佇立於其旁,眼神滿是理解,滿是理解……
次日,豔陽高照。
葉問山來喊玉灼陽:“玉大哥,玉大哥,起來練武吧!”
玉灼陽推開房門:“哦……原來天亮了啊……”他一臉的邋遢之相,顯然是昨晚沒有睡好。
葉問山知道他的心結所在:“我知道是我沒能保護鳳舞姐姐,才致使她被擄走。我知道我沒資格說這些話……但鳳舞姐姐的事,你別走不出來。不周山莊正在全力調查,總會找到她的。”
玉灼陽忙說:“瞎說什麼呢!鳳舞被抓,怎麼能是你的責任?老葉,你心中有愧,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把錯誤硬往身上攬啊!行了行了,說這些幹嘛?來,教我練武吧。”
葉問山點頭:“嗯,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