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有家客棧,陳長青環視了一圈周圍林立的樓閣,大步跨了出去。
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一股若隱若無的酒香竄入了陳長青的鼻尖,肚子裏的酒蟲也動了起來。陳長青苦笑著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循著香味尋了過去。
一條小巷子的盡頭,一個相貌年輕的人正眼帶迷醉,他麵前地上鋪著一大塊油紙,上麵的燒雞牛肉散發著香氣,還有一個小壇子,陳長青一眼便看出那是一小壇醃菜。周圍的酒壇倒是顯得價格不菲,有兩個已經栽倒在了地上,還有三個好好地敦在一旁,算上那人懷裏的一壇,加起來怕是有了三十斤。
那青年人大半頭發紮著一個高馬尾,餘下的的碎發肆無忌憚的四處抖落,一身白衣卻被塵土沾染的灰撲撲的,不過倒是可以看出來,那身衣服上的塵土不過是浮於表麵,也隻是剛剛沾上去的罷了,隻要他想,隨時都能將其震落。
“呦,這地方還有人來?”那人迷著眼抬頭看了陳長青一眼,陳長青這才看見他的正臉。給人的第一感覺就隻有一個字,硬!眼窩凹陷,眉骨微凸,眉毛顏色很深但細,帶著幾分銳利,兩頰上沒有多少肉,整個臉部的線條顯得有棱有角,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刺痛感。
“喂,小子,一起喝點?”那人一手攬過一旁的一壇尚未開封的酒,隨手一拋那壇酒就向著陳長青飛了過來。陳長青穩穩的接住了酒壇,走過去也坐在了地上,毫不客氣的扯下連帶著小半隻燒雞的雞腿啃了起來。
先啃了一口,才嘴裏帶著雞肉含糊不清的說道:“不好意思了,我前兩天剛剛戒酒。”那人一聽,作勢就要搶陳長青手裏的雞肉,陳長青一個後仰倒在了地上,那人也沒有再試著去搶,兩個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小子,酒可是好東西,解愁解憂,煩惱皆丟,你若是戒了酒,可就要陷進去脫不出來了。”那人把陳長青剛放下的酒壇子泥封拍開,一股濃鬱的酒香猛地飄散在了空氣中。
“那酒醒了怎麼辦?”陳長青也不接話,反而是反問了起來。“醒酒,醒酒是不可能的,自從學會喝酒之後,我就沒想過醒酒。”
陳長青晃了晃腦袋,笑了起來。那人似乎被惹怒了一般,“你笑什麼笑,這有什麼好笑的?”“我笑你就沒醉過。”陳長青說完這句話笑得越來越大聲,那人一把奪過陳長青還沒吃完的雞腿塞進了陳長青的嘴裏。
“笑個屁笑。”那人沒好氣的罵了一聲,旋即看著被雞腿塞到嗓子麵色不對的陳長青,也嗤的笑了起來,含糊不清的說道:“小子,你有點對我胃口了。”
陳長青並未把嘴裏的雞肉取出,反而在舒服一點之後把肉都吃了下去。一根帶著口水的雞骨頭就打到了那人的腦門上,那人笑到一半,似乎一下子被打懵了,捂著腦門呆呆地看著陳長青。
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把還沒有坐穩的陳長青給壓倒在了地上。“好小子,今天不把你安排好了,大爺我就不叫餘天齊。”
陳長青倒是沒有在意,便與餘天齊滾打作一團,二人都沒有使用真氣,像兩個地痞流氓一樣對著對方招呼。過了一會,陳長青率先停了下來。
“不打了,不打了,你這明顯練過橫練功夫,跟你打我太吃虧了。”陳長青嘟囔著說道。餘天齊卻哈哈笑了起來,“要不是沒用真氣,你得比現在還慘。”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哪家的弟子?我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吧,我餘天齊自認為還是有些名氣的,好歹也是個宗師不是。”餘天齊說這話時,眼睛上還頂著些青紫,畢竟陳長青發現不敵之後,就隻朝著這一個地方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