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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的軍演很快就結束了，觀眾席上呈現鳥獸散狀，吃瓜群眾們紛紛離場。
作戰區的士兵們稀稀拉拉地開始收拾裝備，軍官們三三兩兩地開始互相祝賀，可能也是商業互吹的一部分。
“終於結束了。”朱總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是啊，但是考驗還在後頭。”劉愷說道，“看樣子後麵是需要查擺問題，可能會提不少荒謬的要求。”
“所以是要我一起參加後續談判嗎？”我問劉愷。
“是的，因為涉及到產品質量和附帶違約條款，需要法律支持。”劉愷回答道。
“我建議朱總是不是可以一起參加，這樣可以提供針對技術問題的解釋。”我把眼神投向朱總，總感覺朱總在回避。
“是啊，你要不一塊兒參加吧。”劉愷也慫恿了朱總。
“可是一會兒安排了慶功宴，我要和團隊一塊兒去，早就和大家說好了，辛苦了這麼長時間了要出去搓一頓。”朱總開始閃爍其詞。
“應該也去不了吧，既然軍演上出現了問題，一會兒他們肯定會要求留人排故的。”劉愷說，“總不能讓我們幾個在這裏排故吧，我們啥都不懂，也不會啊。”
“這個我已經安排好了，小蔣和少年會留下來。”朱總說，“慶功宴我沒法不去啊，不然他們以為我又要逃單了。”
“原來朱總口碑不大好啊。”劉愷放棄遊說了，用一種嘲弄的語氣暗諷了他。
朱總也不介意，說，“車來了，那我先走了。”然後背上他那隻有點新的tumi包，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我看了看劉愷那破破爛爛的包，覺得有點難過。老總就光鮮亮麗吃著慶功宴，劉愷卻奔赴在一線的戰火中，還得處理各種各樣需要擦屁股的問題。這也太難了。。。
“劉愷……”我欲言又止。
“沒事的，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劉愷甚至還寬慰了我。
“你一直都是這麼委屈過來的？”我問劉愷。
“你想多啦，這有啥委屈的，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劉愷笑著說。
“我隻是覺得你這是何必呢，幹著最累的活，還要處理這麼多雜事，上到談判，下到點外賣。”我說。
“啊呀，那不是為了多賺點錢嘛，多請一個人就多一個人的人工成本，這點錢省下來幹點啥不好。”劉愷大大咧咧地說。
“那你幹嘛要賺這麼多啊？”我沒好氣地問道。
“那不是為了多攢一點，好回去迎娶我的小公主嗎？”劉愷笑著看著我。
他的笑很柔和，讓人覺得很溫暖，有種被寵溺的感覺。我暫時性地被這粉紅色的氛圍包裹住，整個人沒喪失了理智，或者說是已經不想用理智去判斷問題了，隻想將這一刻的感覺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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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人傻了？”劉愷拍了拍愣住了的我。
“不是不是，沒有，就是有點恍惚，可能是累的。”我趕緊給自己打了個圓場。
“走吧，我們去會議室。”劉愷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小白樓，破舊不堪，要不是他說那是會議室，我還以為是個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