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的大雨不要命地往下砸,在地上形成一個個泥黃色的水坑。風也呼啦作響,如同一個瘋子般鬼哭狼嚎。
大家也沒想到這天氣壞的這麼突如其來,家家戶戶忙著收拾衣服關緊房門,全然沒有人注意到你們家的異樣。
在這片矮小的居住區裏,隻有你家大門敞開著,你望向窗外的樹,樹葉被狂風吹得亂哄哄地左右搖擺,你仿佛入了迷一般直勾勾盯著看,就像正在等待著些什麼。
直到被人驚恐地大叫給吸引了過去,隻見一個平頭男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聲音顫抖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那褐色的唇上下張張合合接著連滾帶爬地到家裏的座機抖如糠篩地撥打著電話。
你安靜的看著他,就聽見他帶著悔意的哭腔道“媽...媽媽媽!我殺人了!”
你走了過去,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然後趴在男人的肩上同時側了側臉,好為了聽清另一道聲音。
“我,我我不小心捅了她,她她就沒氣了。”
沒氣了,說得好像是個氣球一樣。你眯起了眼睛,忍不住彎了嘴角。
“偷偷埋了成不成?”男人提議道。
“你這敗家子,等我和你爸回去!”你終於聽見另一頭的聲音。
“好,好...”男人六神無主的,聽了那頭的話後也隻會點頭。
後麵,你看著他們一起合力把那具屍體進行分割隨意丟進一個個黑色的垃圾袋裏。
你看見一個黑色的頭顱,有點好奇的湊過去瞧了瞧,你的雙眼定格在那張慘白的臉上。明明是一張很平庸的臉,臉上驚恐的表情還沒有消失顯得她更加猙獰。這種東西沒有人想看第二眼,可是你卻盯了好久,你摸了摸自己的心髒。
有種怪異的感覺。
直到他們把現場處理完後,雨也漸漸停了。望向窗外時還可以看見兩三家亮起的門前燈,暖黃的燈光照在門口的地毯上,顯得格外溫暖。
你很想過去,但是你卻離不開這個屋子。你無聊地坐在椅子上,雙目看不見任何東西。
整個屋子都是黑漆漆的,就如同你一般,讓人什麼都看不見。
你摸了摸已經長長到肩位置的頭發,輕歎一聲。
該剪頭發了。
……
嗯?
你的心髒詭異地極速怦怦跳了起,你又想起今天看見的那張臉,那張扭曲的人臉。
噢!
那不就是你自個兒嗎?
你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已經死了啊。
那為什麼還在這裏呢?不是說死後就要去陰曹地府嗎?你麻木地想著,又開始不自覺地望向窗外,怎麼這麼久了還沒來呢?
你驚訝,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剛剛的想法。什麼東西沒來?